官的巡抚衙门还气派得紧哪,秦兄这又大兴土木,是要盖一座行宫么?”
秦家众人面上一齐变色,心想再富的百姓又岂有盖行宫的道理,那可是要谋反的罪过。
秦浪川忙陪笑恭身道:“大人有所不知,前夜有匪帮来袭,欲图劫夺财物,幸亏知府大人派公人急来救援,奋力杀退。贼人不但劫去财货,且将我府正厅毁塌,连同南墙也都一并折倒了,草民才重新整修。”
常思豪心中暗笑,寻思你这瞪眼说瞎话居然跟真的一样,若不知道根底,我还真要信了。
于耀庭扇子一收,在手心打了一下,恍然道:“哦!对了对了,昨日孙知府求见,说有匪事禀报,只是下官公务太多,一时忙不开,未曾接待,想来他要说的便是此事。”
秦浪川道:“是是,这些小事,算不得什么,抚台大人为国操劳,殚精竭虑,日里万机,晋中万民皆仰大人恩泽庇佑,如婴孩之望父母,大人宜当适时休息,不可过度劳累。”
于耀庭摇头叹息:“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民间的事情就是最大的事情,治安不好,百姓何以安生?盗匪在太原城中竟也如此猖獗,这是本官以及所有下属的失职啊!”常思豪想起昨夜他府宅内的****,怒火鼓了几鼓,终究压了下去,心中暗骂了数声奶奶。
秦浪川道:“大人言重了,言重了。”
一行人来到知雨轩中,秦浪川将于耀庭让于主位,二人落座,秦逸侍在父亲身后。仆人献茶,差人守于轩外,秦家余人亦都被挡在廊下。
客套一番,于耀庭问秦逸道:“怎么大公子吊着手臂?莫非是贼匪所伤?”秦逸微皱眉头,颌首道:“正是。”于耀庭坐直了身躯,拈须长叹:“唉,家有乱事,国有国殇,真是多事之秋啊!”
秦逸瞧了一眼父亲,心想他可要说到正题了。
秦浪川低道:“大人来得正巧,草民近来获悉一件机密大事,正要禀报。”
于耀庭一愣:“何事?”
秦浪川探出身子,凑近些道:“鞑靼大汗俺答率军犯境,不日即到大同。”此言一出,连秦逸也吃了一惊,心想这事咱们想着如何回避还来不及,怎么爹爹倒把它先捅出来了?两眼斜瞟了瞟,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
于耀庭面色微变:“你从哪里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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