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川心中起急,思忖着对策,忽然院中有拎桶武士喊道:“报老太爷!洗莲池那边有水鬼潜行入府,急需增援!”
洗莲池水乃源自汾河支流,于西墙侧后方引进府中,虽然墙下面拦有铁栅,自是难挡聚豪阁的人。
秦浪川心中暗赞,南边用火急攻,却暗令人于西方水路潜入我府,果然是暗渡陈仓的好手段。喝道:“绝响,你带人过去,守住水口!”却无人答言,回顾身侧仅祁北山、秦自吟二人,秦绝响却不见了。秦浪川骂道:“这兔崽子,光会动嘴,这会儿跑哪儿躲着去了!”
秦自吟眉间凝怒,呛啷啷拔剑出鞘:“我去洗莲池!”
秦浪川急嘱道:“令武士以长矛刺之即可,且勿下水!另派人搬假山石投入水口,封死来路!”秦自吟应声于屋脊间纵跃而去,斗蓬飞扬,如黑燕舒羽。
此时秦府东面琴声忽急,铿锵激昂,有战场攻杀之雄,秦浪川心中一痛:“梦欢,你在以琴声助战么?许多年过去,少有听你弹起这样调子的时候了。梦欢哪梦欢!爹给你起错了名字,难道你这后半生,就真的只能在梦中才能得到一点点欢乐么?自古痴情总遇薄,燕临渊,你真害她不浅!”
一时杀声又盖过琴音,秦浪川回过头来,只见祁北山已经飞掠而下,在院中足尖轻点,身如箭射,之字形几个窜纵避开火龙,到了墙边,提气迈步飞身而上,长刀一挥,向墙头一持盾红衣武士劈去,出手如电,真有奔雷之势!
那红衣武士仗盾格挡,蓬地一声,长刀砍于盾上,虽未砍透,巨大的力量却将他击飞而起,凌空射出七八丈外,这才如断线风筝般向下跌落。
祁北山腰身一拧,双足已经踏上墙头,一瞥之下只见墙外红衣如蚁,密麻麻怕是有数百之众,另有一辆马车,上载大罐,罐身接出长长的喷嘴,角度可调,有专人负责转换方向。罐底安有翘板数个,下有鼓风皮囊,几个身形粗壮武士在上面呼喝着号子纵跃施压,每次身子落下,皆有几股油柱喷入秦府之中,看起来倒有几分滑稽。
敌亦早伏有弩手在下观望动静,见他上墙,崩声连响,万弩齐发,直射而来!
祁北山心知难躲,一个倒翻落回院内。
墙头上持盾武士挪开一个位置,又有数人翻身而上,这几个却是一手持盾,一手持矛,负责保护掷火把者。祁北山再次飞上相攻,敌以矛长兼凭居高临下之利突刺封挡,他功力虽高,却也再难得手,不禁暗叹敌人机变敏捷,战术调整之快,无以复加。今日负责指挥攻府的倒底是谁呢?
此时夜风愈烈,院中火路纵横,炙浪滔天,近处已待不住人,他只得收身退回。
秦府众人忙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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