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随即收回,但已足够他看见――那是枚绣针。
他轻轻咳了一声道,你的刀看来不够锋利,还需用点力吧?若要我帮你,不妨说一声。
这话听着自然是对黑衣人说的,但是邱广寒双目睁大,眼神却好像微微一亮。只见她看着自己,喃喃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忽然眼睛却用力一眨,右手里的绣针迅速向后一扎,刺入了身后那个黑衣人的大腿。
一根绣针,一个少女的手劲,对于忍者也许真的不算什么,不过也足以让他吃惊之下,不由自主地放松了邱广寒的头发,邱广寒立时低头向前扑了下去,口中喊着“救我!”。这刹那她全然顾不上其它了――“还需用点力吧”――我已经用了全力了;“不妨说一声”――我已经喊了;剩下的事情,不是都应该交给你吗?
她扑到地上,恍惚觉得凌厉是动了,然后,又没了动静。我还活着么?她想。这时她才感觉到颈后被溅到了些许温热,下意识地伸手去摸,竟是触目的鲜血,红到发腥。
她一时像是惊住了,呆住了,就像在发狂之前就已经忘记了该如何发狂。她抬起头来想看看身后情况如何,却有人扑下来将她一把抱住了。你没事么。她听见凌厉的声音发颤。都是我不好,累你受伤……脸上很痛么?
邱广寒本来已经松了口气,此刻又叫他这紧张的模样弄得一怔,哼道,痛得很,明知故问!
生气了?凌厉讪讪说着,要去擦拭她脸上的血。
当然!你方才那些话还不够叫我生气的么?
我……我方才说那些话,只是想救你,你可不要误会我的意思……
邱广寒见他认真,忍不住笑道,好了,谁还来怪你?
她看起来紧张害怕已然全无,竟笑嘻嘻模仿着凌厉的语调道,“你们也不必再演了”,嘿嘿,亏你也想得出来呢!
凌厉反而有点脸红。我看你那时哭,其实……很不好受。他低声地说。
有什么不好受的。邱广寒坐直了些道。傻瓜,我哭是因为不想你一个人演独角戏,你以为我在想什么?
凌厉不知该觉得她聪明大胆还是怎样,只觉得她的表现太出乎意料,反而接不上话来,半晌道,只可惜我演了半天,也没能救得了你,反倒是你急智,我们两个才得脱此厄。你啊,你倒真的一点都不怕?
怕有什么用。邱广寒淡淡一笑。我们现在麻烦恐怕更大了。
凌厉自然明白她意思,嗯了一声。他忽然意识到并非是聪明或大胆,而是这少女平日里也表现得不谙世事、糊里糊涂,遇事反冷静到无以复加,才让自己感到最最匪夷所思。想着却也不动声色,接话道,这个住处也叫他们发现,看来再住下去,也没有安稳日子――邱姑娘,今天来这里的,就只这两人么?
我看见的就只他们。邱广寒道。外面纵有同党,想必不多,还不够自信能对付得了你――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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