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立场,并不奇怪,但这个问题却并不普通。
——敢问程左使。他双目直视,一字一字地道。当初教主擒住单疾风,要你们每人在他身上剐下块肉的时候——你动手了吗?
众人同时一震,席间一时变得极为安静,竟无人说话。
程方愈虽然不齿此刻坐在这里的单疾泉,但是却极少把他与单疾风真的联系起来。也许他们都已经选择性地遗忘了单疾风死前所受的凌迟之刑,更不想在任何场合下提到——谁料此间却偏偏有个不会察言观色的老组长!
这沉寂持续了许久,直到程方愈终于缓缓地吐出一口气,道,有,我动手了。
似乎是存心,他并没看卓燕的表情,但垂下的目光仍然注意到了他靠在椅背,伸手握住桌沿的动作,与自己这回答之后,他手上显然加了劲力的细节。不要说他,就连另一桌的小道士都听见了木桌陡然发出的吱嘎声响。程方愈毫不怀疑卓燕如果不加控制,这桌子的一边怕就要碎去一块了。
但这吱嘎声仍是很快消失了。卓燕抬起头来,向对面提问的人看了一眼,冷冷地道,你闲这里今天还不够乱是么?
那老组长离座而起,向卓燕深深一礼,道,单先锋,我知道此事重提不妥,更难免被人觉得我在挑动是非,不过这个问题,确是我一直想问的。单先锋——我是说,单疾风先锋,他固然是做了错事,但他在青龙教时,对我们可没有半点不好。到头来要我向他扎下一刀去,我是做不到——教主说谁若做不到,谁便离开青龙教,不过我组里的人,我一个也没让去——我就想知道其他人是否亦是这般,还是说他们因为这或那的理由,当真动手去做这样的事。是,这问题是不合时宜,是太过咄咄逼人,只是这是他们咄咄逼人在先——程左使,你只知一味指责新任单先锋先前曾为朱雀山庄所用,却难道忘了你也至少有那么一件事情,也是对不起他单家的吗!
胡扯,若不是单疾风先……
魏翔!程方愈迅速喝止住开口反驳之人,但随之而来的,却仍然只是沉默。
反是卓燕先动了动右手。他指了指对面的座位,示意那老组长先落座。
你们不用为这件事争。他缓缓地道。疾风那笔账,我是记在拓跋孤头上的,与其他人不相干。我既然今天能坐在这里,持着左先锋令牌与玉佩,便代表拓跋孤那笔账,我也已与他清了,谁也不必来为我鸣不平。
见那老组长已慢慢坐下,他又微微一笑道,不过还是多谢你对我们单家如此关心。这杯罚酒,我替你喝了。
那老组长没来得及说话,卓燕第二杯酒已下肚。他放下杯子,看了看右首的许山,道,到你了。
见他如此轻描淡写地将上一个问题略了过去,许山也只好点点头,道,好,我也有个问题,想问问单先锋。
众人都是一愣,卓燕更是怔了一下,道,你没弄错?你也要问我?
许山继续点点头,道,对。
卓燕只好苦笑道,好罢,你倒不如直接灌我来得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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