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治道:“谋逆的罪名,我替你抗。”
令婵脚步一顿,却头也不回,只冷声道:“送客。”
她不相信。
可是这一次,他不会再毁约了。
……
三天后。
乾化帝从东宫搜出了太子与起义军首领的通信,找出了太子偷运给起义军的大批钱粮存证。
举国震动。
这是大雍朝的太子殿下,名正言顺的下一任主人,他为什么要谋反?
可证据确凿,不得不信。
就这么急着要掌握权力,不惜担上谋反罪名,如果起义军能够达到京城,难不成他要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
冷血冷情,权欲熏心,此等人根本不配做皇子!
万人唾弃。
朝臣中群情激愤,乾化帝却一改平日冷血作风,一力袒护太子。
最终,太子只是被贬为庶人,圈禁在京郊的庄子里。
吃喝住行,一应物资依然从宫中拨出,保他衣食无忧,富贵半生。
封锁东宫,羁押太子那一日,令婵求了皇帝,也去了现场。
澹台治的所有衣服都是太子规格,庶人不可穿,他只能穿这一身内务府临时赶出来的素衣,被太监压着肩膀。
平日里不管是奴才还是妃子,多碰他一下都是对储君的冒犯,如今却是人人都可以理所当然的折辱他。
澹台治手上脚上锁着铁链,露出的手腕上是被沉重冷铁压出来的红,他散着一头黑发,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是一只被压弯了的竹子。
风骨犹在,凌霜傲雪。
乾化帝不许令婵和澹台治接触,令婵只好朝他的方向挤眉弄眼,招声招呼。
可澹台治就只盯着头顶的一方蓝天,对外界的一切嘈杂都置若惘闻,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等到他被人押走时,才终于看见了站在一旁的令婵。
令婵对他笑了一下。
于是澹台治也对令婵笑了一下。
环境杂乱,人生燥燥,可对视的两人笑意清淡,宁静平和,一如他们在宫墙前的初见。
如果没有意外,这也会是最后一次的诀别。
澹台治的视线留恋的划过令婵,他笑意轻轻,嘴唇无声开合,像是在道别。
令婵假装听懂了,对他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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