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还有一个位置。
安王抬脚就往那个座位走,“作为被某些人的异想天开,奇思妙想麻烦的人,我坐这个位置不过分吧?”
“当然,”在他的身后,太子笑道,“三弟请入座,本来这一趟就麻烦你护送我们了,自然该你坐最前面。”
“……”安王顿步,回首,阴阳怪气的冷笑,“确实,我只不过是个顺便的附带罢了,当然还是该由太子殿下来坐高位!”
“不敢和宸贵妃同席。”太子抬眼,温和谦让,卓有仪态。
安王嗤笑,大步流星向前,“你不敢,我却敢。”
他落座,大半年身子都在扶手上,手肘越过扶手支在小桌子上,乌黑的袖角上携着红色的绶带。
好巧不巧。这一条红色落在令婵的手背,一片莹莹晃晃的白皙手背上,一点颓靡的红色诱人心扉。
安王翘着腿,笑意猖狂,眼神冰凉,“太子殿下还没明白吗?”
“遇事只知道畏畏缩缩,一定会失败。”
在安王的封地名旨出来之后,他一直都是这样尖锐狂妄的姿态,从皇帝最宠爱的皇三子,到发配寒凉之地的弃子。
曾经目中无人得罪过的人,惹过的债通通还了回来。
安王却不低头。
他甚至比之前更轻狂放纵,倔强的用骄傲掩饰自己的无力。
太子怜悯的看了他一眼,自己在令婵的下首处落座。
安王轻易的被这高高在上的姿态惹怒了。
他扯扯唇角,掀动衣袖。水红色的绶带从令婵的手上离开,而安王的手指紧跟着按了上去。
“真不好意思,我的衣服不懂事,冒犯娘娘,我给娘娘擦擦。”
他握着令婵的手,重重的揉捏,带着粗茧的手指滑动间,将姣白无暇,丝绒般柔滑的肌肤摁出一片比绶带更糜烂的红。
仿佛是兄弟之间的默契,他同样精通如何找到太子的痛脚并狠狠踩爆它。
太子额角青筋一蹦,忍无可忍地站起来,按在安王和令婵交叠的手掌上,“三弟!你该对长辈放尊重些!怎么能如此轻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