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最终没有死,大雨中感染风寒,又惊又怒,外加身子本就虚弱,只是发高烧晕厥过去而已。
别说牛进达率领的北路军里面有孙思邈坐镇,单单梁宝玉这个医务兵就能够进行应急处理。
用便宜徒弟黄伦昌随身携带的银针,刺破了许敬宗手指和耳垂上的穴位,挤出一些血液,又用蒸馏酒擦拭身体给他降温,不大会儿功夫,高烧就被遏制住了。
老许悠悠醒来,身边是满脸泪花的老仆,昏昏沉沉,几乎以为自己丢掉了小命。
“老爷,孙神医开了药方,黄伦昌帮忙抓了药,已经煎好了,您赶快服下吧……说是这药喝下去病就能够大好了。”
“我睡了多长时间?”
“老爷你昏睡了整整一日,永兴伯派人来不停的用那些酒水给您擦拭身体,药也灌了三回了。”
“大军行至何处?咱们离朔方还有几日的路程?”
“我问过那位裴将军,说实在有十日就能抵达朔方了。”
在老仆的搀扶下,依然感觉头重脚轻的许敬宗在马车中坐起身子,大口灌下了那碗味道古怪的汤药。
这汤药中必然不会下毒,梁宝玉想要弄死自己办法多的是,而且都是合情合理,旁人挑不出毛病的法子,还犯不着在治病的汤药中做手脚。
倒是经历过这次事情之后,许敬宗更加低调沉默,雷霆营中知道此人来历的,都以为老许怕了。
“狗一样的东西,你能知道什么?”
夜晚安营扎寨之后,端来洗脚水的来福一边给自家小侯爷烫脚,一边小声嘀咕许敬宗的状态,结果自然是不出意料的被踹翻在地,“来福啊,本爵爷教你个乖,这世间咬人的狗从来不叫……不过那位许大人怕是只要身在军营中一天,就会对本爵爷服服帖帖一天,倒是省去了许多麻烦。”
“小侯爷教训的是!”
来福一边谄着脸赔笑,一边用力的给自家小侯爷用力揉搓烫红的脚,“区区一个工部的员外郎,竟然想在小侯爷您的身上讨便宜,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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