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一些,他发现眼前的是黑色的袍子,而并非里昂银白色的披风。
“为...为什么?为什么死亡缠绕对你无效?”一个听起来有一些耳熟的声音从一旁传了过来,那声音里饱含着不敢置信和一丝丝害怕。
“哦,你认为是为什么呢?”扛着安淮的那人不紧不慢地说,他的回答不叫回答,反而给人一种深藏不露的感觉。
“塔纳托斯?”安淮这才反应过来,扛着他的正是塔纳托斯。
“你是...你是...”那人声音近乎咆哮,可到底是什么,他始终没说出来。
“塔纳托斯,你放我下来。”安淮揉了揉充血的脑袋,然后又轻轻捶了几下塔纳托斯,提醒他赶紧给自己放下来。
塔纳托斯自然感觉到安淮的动作,他先是拍了几下安淮的屁股,然后才给他放回地上。
双脚着地的一瞬间安淮还有点懵,他是胃口被顶的疼,头也有点疼,纵使难受,他也不能让自己完全不知道现在的情势。安淮先环视了一圈场地,见自己的三个召唤单位都在,这就松了口气,然后他见食尸鬼只剩下一丝血皮,又是心疼又是后怕,立马给他召了回去。里昂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站着,表情阴晴不定,而另一个进入场地里,一直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安淮听声音又有些耳熟的,正是第一个和安淮比试的那个黑法师。
按理讲,比试没结束,是不能有别的职业者搅进来的,安淮不知他晕倒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他扯了扯塔纳托斯的披风:“什么情况?”
塔纳托斯用下巴努了努黑法师,鼻子里哼了一声,他故意大声说:“我不知道有的人竟不敢堂堂正正比试,非要干些偷鸡摸狗的行为,这样做的话,怕是连他的名声都要玷污了。”
安淮直觉地知道塔纳托斯的话并不是指的黑法师,倒好像矛头冲着里昂。果然里昂闻言后表情变得更加不悦,他狠狠地瞪向那黑法师,阴沉地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我,没想到他是...”要说圣子发怒还是颇有气势的,那位黑法师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不知为什么,他始终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塔纳托斯,眼中混合了惧怕、不甘、愤怒、疑惑,倒让安淮看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