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能平心静气的对待。」
「因为朋友和敌人不是绝对的,也许某一天能转换。」
「有道理。」
两人说着话,骑马回到府衙。
把缰绳交给侍卫,杨承应吩咐厨房把猎物处理了,一部分做熟给公主和女眷们,一部分生肉拿过来直接烤着吃。
剩下的分给陪他们打猎的侍卫,以及给拥有那片土地的农户。
衙门的炕屋,杨承应和洪承畴盘腿坐在炕上,谈起面圣。
杨承应道:「我胆子小,一个人进京害怕。洪督师是否愿意陪我一起进京面圣,顺便做个向导,介绍朝中大员给我认识。」
「殿下这是拿绳子缠住我的脚——拖人下水。」.
洪承畴打趣道:「京中大小官吏,哪个不在你的账上,你此去等于是踏青。」
「不能这么说,万一陛下铤而走险,我小命可就不保。」
杨承应说着,摸了摸脖子。
洪承畴摇头笑道:「如果是前几年,陛下还有这可能,现在则完全不可能。」
「此话怎讲?」
「其实你比我清楚。河南有个李自成,我曾与此人打过交道,甚是难缠。湖广的张献忠,狡诈过人。还有罗汝才、革左五营等,也是一个个狡猾。江南又在闹奴变,旱灾、水涝闹了一遍又一遍。」
「这些我都知道,朝廷的帐到底怎么算的?我听说,三饷收了好几年了,状况依然没有改善。」
「都贪呗。说实话,到我手中的银子如果有十之四五,我已经非常感激他们。」
「遍地都是这种人,天下靠谁平定呢!」
杨承应眉宇间透露出一丝担忧。
洪承畴眼前一亮,他心里很清楚杨承应不是在为大明朝。
这时候,展现自己价值的时候到了。
「以贫富论清廉,早已不可行。」
洪承畴说道:「仅举一例,世人都传言袁崇焕是大贪官,理由是在他家抄出不少的家产。遥想当年的于谦,家中可没有余财。
然而,他们都不知道袁督师是商贾出身,世代经营木材生意,颇有财富。」
「这句话也对。」杨承应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