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一个人容易,让他好好活着最难。”
杨承应只好解释道:“林丹汗只要活着一天,远在青海的娜木钟和绰克图台吉就会牢牢绑在一起。那些认为我破坏蒙古传统的小台吉们才会跟随在娜木钟周围。”
“以援救林丹汗为理由,牢牢控制着部众,与大周为敌。”
岳讬不解地问道:“臣看不出,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好处就在,他们像楔子一样刚好卡在卫拉特蒙古和藏地黄教之间的青海。”
杨承应说道:“没有卫拉特蒙古,黄教就被藏地的藏巴汗压得抬不起头。等到我有能力搬走黄教头上的大石,那么我就是藏地黄教的最大施主。”
英俄尔岱和岳讬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一层意思。
他们瞬间懂了,大王为什么善待博木博果尔,这会让索伦部的大小酋长们有了心理准备。
只要彻底臣服于大王,就不会有性命之忧。
虽然博木博果尔没有臣服的意思,但不妨碍杨承应这样宣传。
“再过两天,我也要出发了。”
杨承应忽然说道:“你们留守沈阳,要多多留意东面,防止被卫拉特蒙古打个措手不及。”
“有李定国在东面看着,问题不大。”
宁完我说道:“倒是南边,朝廷似乎情况有些不妙。”
“出了什么事?”杨承应有些惊讶。
“从南面得到消息,朝廷这些年一直把兵力投在西南山区,收效甚微。我甚至怀疑,杨嗣昌是不是在他的奏疏里说了谎。”
“有这个可能性,这个滑头,精明得很。”
杨承应话锋一转:“不过也不必太盯着南边,以眼下的情况,还没到不可收拾地步。”
“反正等大王返航,南边也应该还没出大的乱子。”
宁完我有些心急:“大王,您真的一点都不着急吗?”
“急什么?”杨承应一点都不着急。
他心里在想,自己用了十余年时间终于消灭后金,就可以再等十年时间。
“就像窖藏老酒,时间越久越香啊。”杨承应补了一句。
英俄尔岱和岳讬对视一眼,对这句话深有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