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九年的正月十八日,杨承应披着大袍站在沈阳北城楼,望着向北行军的队列,心中感慨万千。
这天下起了鹅毛大雪。
但是,恰好是这个时间最适宜行军。
等雨水一过,冰消雪化,再行军,那才叫一个难受。
路面泥泞不堪。
现在刚好,地下厚厚的一层冰,还起到了润滑的作用。
行军队伍中,也有曹变蛟和王辅臣。
他们本来应该等到外喀尔喀三大汗的战马运到,再从沈阳出发。
可是,王辅臣却说“好男儿就该经历风霜雨雪,哪有当家雀儿的道理”,说服了曹变蛟。
两人带着四百余骑兵,跟着济尔哈朗等人离开。
队伍很长,一眼望不到头。
杨承应始终伫立在城楼,目送他们的离开。
他不走,参与送行的范文程等人,也只能站在风雪中。
宁完我担心时间久了会把杨承应冻着,仗着自己元老的身份,走到杨承应身后:
“大王,济尔哈朗等人也走远了。”
“我再站一会儿。”杨承应顶着寒风,说道:“这一别,再见又不只是什么时候。”
“就算您不为自己考虑,也该想一想下面的人,他们陪您一直冻在这里。”宁完我小声提醒。
杨承应这才回头,看到众人的脸已经冻得通红。
“你不走,他们不敢走。”宁完我小声又道。
“好吧。”
杨承应这才动脚,走下了北门的城楼。
宁完我跟着。
他一走,百官都松了一口气,散了。
杨承应小心翼翼的踩着有积雪的台阶,他问道:“你说,我现在就这么令人害怕吗?”
“您现在即便是咳嗽一声,都能引起他人的注意。”
宁完我笑着说道:“因为您是沈阳的天,天有风雷雨云,天意莫测多变,百官要十分小心在意。”
“是么?那怎么你一点都不怕我?”
杨承应半开玩笑地说道。
“臣是因为跟随大王最久,一直俏皮惯了。大王容忍臣,臣才敢这样说话,其他人或多或少都与大王有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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