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见状,呵斥道:“哪里来的刁民,敢如此藐视督师!”
“无妨。”
杨嗣昌表现得很温和,“你是潘独鳌?”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既然已经做了你们的阶下囚,我只等引颈就戮,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潘独鳌说得也是正气凛然。
郑嘉栋听了不怒反喜,回头对杨嗣昌说道:“督师,此人果然有点文墨,不是粗人,看来是真的。”
杨嗣昌只是微微一笑,忽然把脸一沉:“献贼出身寒微,哪有才略可言,能闹出今天这么大动静,都是你们这些违背圣人之训、无君无父、当贼的读书人捣鬼。”
老于世故的杨嗣昌,发现潘独鳌衣衫不整,指甲里满是土,一个真正不惧生死的人,断然不会如此糟蹋自己。
接下来一句话,吓得潘独鳌魂飞魄散。
杨嗣昌接着下令道:“来呀!把潘独鳌拉下去千刀万剐,头颅悬挂东门,以警醒世人。”
督师亲兵一拥而上,就要拖走潘独鳌。
“杨阁部饶命,小人说实话,小人不是军师而是文书。”
潘独鳌挣扎着说道:“小人是怕丁巡抚把小人杀了,这才串通唐五设下计策,装作献贼的军师。”
“拖下去。”杨嗣昌不听。
“杨阁部饶命,小人说的是真的。小人是当地秀才,是被献贼抓去的。”
潘独鳌再怎么挣扎,也抵不过强壮的亲兵。
眼看着要拖出大堂,杨嗣昌确定潘独鳌没有说谎,这才命人把潘独鳌带回来。
郑嘉栋脸涨得通红,没想到自己被一个秀才耍得团团转。
“你说你是文书,那好,本都堂问你,督师衙门外墙上贴的那几行字,是出自你之手吗?”
杨嗣昌厉声问道。
“啊……”潘独鳌抖如筛糠。
这件事敢承认吗?承认了,就是一个死。不承认,还是一个死。
“说!”杨嗣昌拍了一下惊堂木。
潘独鳌身体一抖,答道:“是。小人亲笔写在纸上,由八大王的义子张能奇派人贴在督师衙门外墙上。”
“竟帮献贼干这种事,不杀不足以消我心头之恨。”
杨嗣昌拿出令箭,“将潘独鳌刮了,头颅悬挂在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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