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没有外人在场,这才松了一口气。
有些话,可不敢乱说。
“笔墨纸砚伺候,我要写奏疏。”杨嗣昌吩咐道。
“老爷,您大病初愈……”
“别废话,快去!”
“是。”老管家退下。
杨嗣昌在丫鬟的伺候下换了身衣服,信步到了书房。
坐在椅子上,面对铺平的白纸,他用手扶额,等感觉好些,再提笔写奏疏。
杨嗣昌文采极好,下笔如有神,顷刻间,三千余字的奏疏,可谓一气呵成。
老管家扫了一眼,惊道:“老爷,您怎么在为孙巡抚求情,他可是陛下亲自下旨入的诏狱。”
“你懂什么。我这是‘金蝉脱壳’!”
杨嗣昌扶着额头,有气无力的说道:“临阵调度,非我擅长。坐镇后方,足食足兵才是我的长处。
孙传庭在陕西时,张献忠数次突不破他布置的防线,其才干不在洪承畴之下。有他坐镇,平定献贼才能有望。”
正说着,一个奴仆神色慌张的跑进来。
“老爷大事不好,杨世恩、罗安邦陷入贼军重围,力战而死。”
奴仆气喘吁吁地说道。
杨嗣昌惊呆了,数万楚兵竟被一千人不到的贼兵击败。
不对,一千人怎么包围的数万楚兵?
杨嗣昌拍了拍额头,厉声道:“快将详情如实讲来。”
奴仆便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原来方孔炤麾下的杨世恩、罗安邦贪功冒进,不等沅兵到,便率军出击,被李自成围困于香油坪。
与李自成一同参与围困的,还有罗汝才、惠登相等农民军。
杨嗣昌震惊了。
他将桌上的奏疏一把抓起,用力撕得粉碎。
这还不够,还让下人拿来火盆,把奏疏烧得一干二净。
“老爷,您这是干什么?”老管家不解。
杨嗣昌盯着盆里燃烧的火焰,说道:“楚兵元气大伤,我如果此时上奏皇帝,会被认为是推卸责任,甚至被陛下认为调度无方,永世不得翻身。”
他赶紧回到桌案,重新伏案写了一份新的奏疏。
在奏疏里,他把责任推给了方孔炤,说这是方孔炤轻敌冒进,没有按照他的布置才招致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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