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报,周王及周王部下已经距离这里不远了。”
“你去回复我父亲,就说绰尔济宿醉还没醒,我会把他喊醒。”
吴克善凶巴巴的说道。
伴当哪敢得罪大台吉啊,赶忙退下,回去禀报。
看着伴当远去的背影,又瞅了瞅绰尔济所在的帐篷,吴克善不禁冷笑出声。
他才不会叫醒绰尔济。
等了一会儿,吴克善估摸着父亲已经到辕门迎接,这才离开。
到了辕门,果然,族人们都已到齐。
布和瞅见吴克善,质问道:“绰尔济呢?”
“他死睡不醒,我怎么摇都摇不醒。”
吴克善说道。
“岂有此理!”布和大怒,“去!把他拖出帐篷,就是用冷水浇也要浇醒!”
“这么冷的天,哪敢这么粗鲁。”
吴克善轻飘飘的说道:“再说了,这里这么多人,他一个晚辈在不在谁能发现。”
“胡扯!绰尔济即将是阿巴泰的女婿,大王怎么会不见他!”
布和见吴克善不动,目光扫向其他人。
其他人更不敢动。
布和生有四男二女,长子吴克善,次子查干额布根(绰尔济的父亲,已去世),三子索诺木(已去世),四子满珠习礼。
也就是说,在场的除了布和、吴克善,其他人的身份地位都不如绰尔济。
所以谁敢那么粗鲁叫醒绰尔济!
布和叹气,正要亲自前往。
吴克善却道:“父亲,现在叫也来不及了。你看,大王的哨骑已经来了。”
布和顺着吴克善的视线看过去,只见身着戎装、背背火枪、腰挎军刀、骑着高头大马的魁梧身影,出现在视线尽头的雪地上。
大红色的甲胄与雪的白,形成鲜明的色彩对比。
他们是哨骑,却更是战士。
几个人的肩头都有一支海东青,拥有和主人一样锐利的眼神,冷冷的盯着前方。
另有几个人的肩膀是空的。
海东青的嘶鸣声响起,它展开宽大的翅膀,在空中盘旋。
整齐的马蹄声夹杂着鹰叫,那无形的压迫感,让部落中的男性有一种想要低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