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恩典,末将没齿难忘。大人有何训示,末将听命行事。”
“听闻你在谷城县招兵买马,屯草积粮,这是要干什么?”
林铭球满脸带笑,话里却充满了诘责。
张献忠禀报:“这是有小人在大人面前进谗言,末将自到谷城县驻扎,一直安分守己。至于招兵买马,纯粹是无稽之谈。
河南连年灾荒,穷苦百姓背井离乡,他们来投我张献忠,我当然得把他们安置好。”
“是吗?”林铭球不信。
“此事千真万确,大人如若不信,可以派人去查。”
张献忠说着,命人捧来一个木匣子。
打开木匣,里面是字画。
林铭球是崇祯二年的进士,是个文化人。不喜爱黄金珠宝,却独爱字画。
张献忠这是投其所好。
“查就不必了。”林铭球笑道,“只盼张将军识大体,与朝廷休戚与共,切莫受他人蛊惑,有道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大人教诲,末将铭记于心。”
张献忠识趣的说道:“末将暂时告辞。”
“将军慢走。”
林铭球起身相送。
张献忠下了船,上马离开。
林铭球冷哼一声,回船欣赏字画。
郝摇旗穿过郧阳府,来到李自成躲藏的地方。
听完他转达完张献忠的话,李自成道:“我决定去谷城。”
“闯王,与张献忠接触,属下不反对。但是冒险去谷城,属下不赞同。”
李自成麾下猛将刘宗敏,说道:“张献忠是吃了辣椒的猴子,狡猾又狠辣,闯王怎能亲自前往?”
“我们只有一千余人,不找张献忠,就等着被杀。”
李过说道:“张献忠手里少说两万人马,联合他对我们有利。”
另一员悍将田见秀不赞同:“张献忠可不是新娘子,娶进门就万事大吉。”
“义军焚烧凤阳,刨了明皇帝的祖坟,张献忠也有一份,他心里肯定害怕。”
李自成拍板道:“自天启年间造反朝廷到现在,只剩下我们这一支义军,我们不能就这样倒下。”
“闯王……”众人看向李自成。
李自成站在寒风呼呼的破窗前面,凝声道:“我亲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