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
“李将军,你可能不知道车厢峡的事,这些贼军杀了抚民官,重新为祸一方。”
洪承畴说道:“这些人,不杀,日后如何服众。”
孙传庭点点头,认为有道理。
杨嗣昌则一脸无所谓。
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这滩浑水,不蹚最好。
李国英笑着反问:“请问洪总督,您在陕北杀了那么多的人,就止住了农民军吗?”
“你……这……”洪承畴被驳得哑口无言。
李国英道:“我辽东军有规矩,绝不杀俘虏。就算要杀,也会当众审判,以彰显其罪恶。
如果洪总督想杀人,可以去其他路明军。”
“你就不怕他们反咬你们一口?”洪承畴紧皱眉头。
“真要是那样,他们就会死在我们的剑下。”李国英回答。
“哼!”洪承畴拂袖而去。
看到洪承畴走了,杨嗣昌也得离开:“你们回去,我晚些时候再带酒肉来看望你们。”
李国英抱了抱拳。
孙传庭却没有马上跟着走:“你打算怎么对待这些俘虏?”
“这不用我操心,自有人负责此事。”李国英说道,“军中的监军除了监督将领,就负责劝降俘虏。”
“哦。”孙传庭有些惊讶。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农民军的溃败,几乎是不可遏制的。
在追了农民军一段路程后,辽东军骑兵选择返回。
一批休息好的辅兵,也开始打扫战场。
这一仗,辽东军骑兵以个位数的代价,杀敌三千余人,俘获敌军七百余人。
按照规矩,除例行抚恤外,会把战场缴获的一部分,分给不幸阵亡的将士。
辅兵也有一份。
所以这些辅兵都很积极,翻找农民军身上的物件。
搜集起来交公,等着分配。
翻着翻着,就翻到一个少年的身上。
看他瘦小的身躯,却穿着厚厚的甲胄,辅兵忍不住感叹一句:
“这娃真可怜。”
其实,辅兵也比他大不了多少。
这时,少年“嗯”轻叫一声。
辅兵一听,赶忙用手指探少年鼻息,然后对同伴嚷道:
“快来担架队,这娃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