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下旬,朝阳下了一场小雪,气温逐渐变冷。
杨承应盘腿坐在土炕上,身上还穿着厚厚的袄子,暖气不断地从炕下往上冒。
这里比他想象中冷的早,而且冷得多。
与锦州隔了一座山,就好像隔了一个世界。
难怪喀喇沁各部到了冬天,就一副活不下去的样子。
宋应星挑开毛毡,走了进来。
他的脸颊冻得通红,搓着手盘腿坐在小桌旁边,扫了一眼杨承应写的东西,好奇地问道:
“经略,您这是在画什么?我怎么看不懂啊。”
“制造火药的示意图,以及前期准备。”杨承应道。
“火药?”宋应星摸了摸后脑勺,“军队中不是又不少吗?密封得很好,可以直接拿来用。”
“这可不是一般的火药!”
杨承应一脸严肃:“这是——炸药!”
“有什么区别吗?”宋应星听着名字很唬人。
“区别很大,炸药的威力是火药的好几倍,甚至几十倍。”
杨承应说这话,当然是存在吓唬的成分。
主要还是因为炸药的威力,实在过于惊人。
一个不慎,就是尸骨无存。
杨承应以前不把这套工艺拿出来,不是因为他不会,而是以当时人和技术条件,用炸药只会闹得人心惶惶。
而且炸药用于军事的条件还不成熟。
所以,杨承应一直没开发出来。
现在不同了,要发展钢铁为主的重工业,就得炸药的参与。
“还有比火药威力更大的?”宋应星倒吸一口凉气,说道:“那可得做好相应的培训,别把自己搭进去。”
“是啊。这种烈性炸药,我不会用于军事,只用于开矿。”
杨承应说到这里,有些头疼:“我唯一比较担心的,是出现哑炮的情况。
点燃了引线,等了半天却没爆炸,于是跑去看,然后炸了。
还有,当时没炸,操作就炸了。”
宋应星深吸一口气,觉得经略的话很有道理。
一个不慎,就是家毁人亡的悲剧。
“所以,我们要有备份方案,各项规定要做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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