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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一回 又是一件长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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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接着,冯铨道:“原本只是两起寻常命案,我本来不想大张旗鼓。但有人对我说,这是一次大好机会。

    扳倒崔呈秀,赶走金之俊,成为大宁城独当一面的文官首领。

    我昏了头,信了那人的话。没想到,事情出现了偏差。”

    “是谁劝你?”杨承应问道。

    “正是苏牙阿,唉!一想到他,我后悔不迭。”

    冯铨面露痛苦之色,“为了掩盖一个真相,我伪造好多假象,一步步落入深渊。”

    杨承应把他按回座位,轻拍他的肩膀,说道:“这应该是你从党争中学来的手段吧,非友即敌!”

    “正是。您提到的缪昌期,与我有断袖之好。我与他是同科进士,父亲出事时,他官拜左赞善,是东林党中的首领一类的人物。

    我父亲年老体弱,受不得杖刑。我去求他帮忙,免了杖刑。为了我父亲,我涂脂抹粉,苦苦哀求。

    不料,缪昌期不仅不救,还当众羞辱于我。我父亲受了杖刑,很快就去世。

    从此我与东林党结下梁子,彼此争斗不休。

    在党争中,我悟出一个道理——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冯铨这番自我剖白,几乎是整个阉党、东林党魁首们的心路历程。

    自“国本之争”开始,整个大明的官僚都陷入了争权夺利。

    起初还占据大义,后来他们纷纷“结党”。

    从地域开始,到后面的究极形态——阉党和东林党。

    这种思维深深的影响他们。

    阎鸣泰、黄正宾都算是两党中的小角色,影响还不算大。

    崔呈秀和霍维华就很明显。

    霍维华因身处军队,没机会搞这种事。

    崔呈秀在此案中,就刻意排斥冯铨和黑云龙。

    排斥冯铨很好理解,他们本来就有仇。

    而排斥黑云龙,则属于崔呈秀的小心思。

    他有自己的目标,借助此案,让阿巴泰更小心做人,黑云龙则因办事不力而更不敢管事。

    崔呈秀顺利成为实际主政一方的军、政大员。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他想要在新政权里占据更高的席位。

    有了军队的支持,他更容易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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