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略待尔等不薄,你为何要传密信给达尔汉师长,兴兵作乱。”
崔呈秀面容严肃,沉声问道。
“这不只是我一个人的想法,整个新四师都有这想法。”
希奇冷笑道:“我不过是传信人。还有,主谋是硕图和达尔汉,你们应该审问他。”
“硕图说,他只是请你把巴彦淖和和克图的死讯,传给达尔汉。”
金之俊接口说道。
“三位大人,硕图的话,你们就信,我的话,你们就不信。你们是想借这个机会搞掉阿巴泰,向经略邀功吧。”
希奇依旧不肯承认。
不仅不承认,还把这事往“争权夺利”上面牵扯。
“你作为阿巴泰军长的勤务兵,为什么鬼鬼祟祟的,应该大大方方的进城吧?”崔呈秀又问。
“我干的是机密要事,来去都是秘密的,只不过回来的路上被你们逮住而已。”
希奇说着,打了个哈欠,显得很放松。
“不对吧。”崔呈秀双臂搁在桌案上,“守门士兵看到过你,你还说是奉阿巴泰军长之命公干。”
“哼!前面大大方方,后面鬼鬼祟祟,你是怕密信到不了我们手上才如此吧。”金之俊质问。
希奇闭上了眼,一脸疲倦。
“说话!”金之俊把桌子一拍。
“砰”的一声响起。
希奇不为所动。
审问的三人,此时心中都有一个想法,碰到了硬茬。
不过,他们都理智的没选择上酷刑。
一旦上刑,就会被人说成是“屈打成招”,反而影响审判结果。
熬了半个时辰,希奇岿然不动。
堂上三人都眼皮打架。
崔呈秀向他们使了个眼色,一起来到了后堂。
“有些事宜缓不宜急,我看,不如就这么拖下去。”
崔呈秀提议道。
“是啊。不只是整编第一军,还有正在前线对峙的巴哈纳等,如果过于急躁,会引起一场大动荡。”
郎球担心道。
他虽身份尴尬,却不得不点明问题的严重性。
“论拖延的艺术,没有人能比得过崔大人。”
金之俊略带调侃的说道,“崔大人,还是得看您的。”
“没问题!”崔呈秀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