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秋后的汉城府,一片肃杀之气。
丰收后的百姓,这时候一般在家里歇几日,准备服徭役。
十月二十七日的这一天,百姓们纷纷走上街头,欣赏难得一见的奇景。
平日作威作福的官员,都变得垂头丧气。
一个个坐着马车,雇不起马车就牛车,载着钱粮,朝着一个目标进发。
汉城府港口。
那里有从明朝来的大官,用一艘艘巨舰满载物资,和这些官员们做买卖。
官员用银子或粮食,向明朝大官兑换布匹。
布匹的价格很高。
但没有一个敢提出反对意见。
李朝百姓口耳相传的话,有九分准确。
有一分不准确,杨承应没有亲自管这些事。
官员们来的时候,他坐在旗舰的甲板上,与金鎏、李贵等人对弈棋局。
不过,金鎏和李贵都显得心不在焉。
他们先后败下阵来。
“二位在围棋上的造诣,应该比杨某更高才对,怎么都败得这么惨烈。”
杨承应把白子扔进棋篓。
金鎏叹气道:“杨经略技艺精湛,我等败得心甘情愿。”
李贵点头附和。
“你们不是技艺不精湛,而是心不在焉吧。”
杨承应笑着说道:“本来你们凭借扶持新王登基的功劳,可以把持朝政。结果两次差点亡国,以至于威信大损。”
金鎏和李贵一下子来了精神。
这的确是他们最担心的。
钱粮的损失可以弥补,但威信和权力的损失,则难以挽回。
“有时候,我觉得你们脑子真不够活泛。”
杨承应说道:“要不要我教你们一招,转移这次矛盾。”
金鎏和李贵交换了一下眼神。
两个老家伙从同盟,变成了敌人,又变回同盟。
这一辈子,就这几天最有默契。
“请经略明示。”金鎏腆着老脸,和声问道。
“我记得会上有个不长眼的,居然说‘把物资宁愿给女真,也不给我。’的昏话。”
杨承应笑着说道。
李贵道:“他是柳家的子孙,说的是气话,您别往心里去。”
“不管他是谁,这都是很好的转移矛盾的对象。”
杨承应一脸不在乎,“别忘了,被你们推翻的光海君,是打算与女真议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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