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军下一个目标是收复大宁卫,并驻守于此。”
冯铨大吃一惊,再瞥了一眼云淡风轻的崔呈秀,顿时感觉自己上了恶当。
他眼珠一转,忙道:“经略大人重托,我本不应该推辞。只是我身体柔弱,耐不住北方的风雪。”
“哦,没关系。”杨承应轻描淡写地说,“就请冯先生在辽东住上一段时间,等我收复了大宁卫,您再走不迟。”
“住……住一段时间。”冯铨结巴了。
“冯铨,收复大宁卫乃是绝密。”
崔呈秀不那么客气,“你既然知道了,肯定要住一段时间。”
“这……这个……”
冯铨本来想说,自己可以不说出去,但看崔呈秀脸色便知道这话行不通。
算了,就当自己吃了一回亏——他想,在辽东镇住几天再回去就是了,反正打死不去塞北。
正想着,一位侍卫走了进来。
“经略,金先生到了。”
“哦,快请。”
“遵命。”
侍卫快步退下。
冯铨心想,这不是我的接风宴,怎么还有人来,这回又是谁。
然后,他便看到一个看年龄不到四十岁的中年男子,阔步走进礼堂。
礼堂是杨承应专门为了接见贵客、外宾建的房子。
而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金之俊。
来得正是时候。
杨承应起身,绕过餐桌,迎接金之俊:
“金先生,一路辛苦。”
“还好,还好。”金之俊作揖道,“属下办完交接,便马不停蹄地赶来。”
原来是杨承应的自己人,冯铨心想。
杨承应抓着金之俊的手腕,邀请他入席:“辽东贫寒,金先生既然来得正是时候,就请与我们一同用餐。”
“甚好,我只顾着赶路,一路上都没吃好。”
金之俊也不推辞或有意见,坦然入席。
仆人端来酒菜。
杨承应回到座位,向冯铨道:“冯先生,这位金先生也将和崔大人一同出塞,主管民务。”
冯铨向金之俊行礼。
金之俊答礼:“以后请多多赐教。”
冯铨想说自己不去,又觉得这样拂了杨承应的面子。
他正纠结时,只听杨承应道:“金先生误会了,冯先生不打算出塞。因此,以后民务都交给金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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