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会场气氛有些古怪。
朱大典只好挥挥手,让他们都退下。
正堂内,只剩下他和谢三宾。
“你说,这事是怎么回事?”朱大典想了半天,想不通。
“还能怎么回事。孟乔芳认为我们怠慢了他,故意在这里耍脾气呗。”
谢三宾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朱大典也叹气:“这可怎么办啊。辽东军不出动,靠这些残兵败将,完全不顶用。”
“朱大人,容下官去一趟辽东军驻地,哄一哄孟乔芳。”
谢三宾来了主意。
朱大典点头道:“好好,这事儿就劳烦谢大人啦。”
“不敢当,下官去去就回来。”
谢三宾作揖后,起身离开。
他出了衙门,在亲兵的护卫下来到辽东军驻地。
值班的士卒认得谢三宾,便没有拦他。
谢三宾下马后,走进院子。
原以为这帮兵痞强占大户房屋,一定会把这里搞得乱七八糟。
到了之后才发现,无论是庭院还是庭院内的一草一木,都没有被损毁。
每个房间窗户微微敞开着,屋里的士兵要么围着火盆,要么围着炭盆取暖。
有些房间还传来歌声,仔细一听,好像是自创的。
再往里走,是宽阔的庭院。
这里,有部分士兵竟光着膀子,端着长矛,练习刺杀术。
“向前!”
“杀!”
士卒吼声整齐划一,令人心惊胆裂。
正瞧得认真,忽然听到马光远的声音:“谢大人,怎么有空来这里?”
谢三宾慌忙回头,就见马光远堂堂一个副将,亲自拎着一箩筐的炭。
“马将军,你亲兵呢?为何要自己拎炭?”谢三宾问。
“谢大人误会了,这不是给我自己拎的,而是给那些咳嗽士兵拎的,他们正需要取暖。”
马光远说着,让身后的士兵先行。
“孟将军呢?”谢三宾又问。
“他在军医处,看望患病的士卒。”马光远答道,“大人,如不嫌弃请到堂内等候,孟将军很快就回来了。”
“好。”谢三宾点点头。
身后传来一声“杀!”,吓得谢三宾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