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轿,搀扶的不是高起潜,而是满脸堆笑的魏忠贤。
朱由检忙道:“区区小事,不劳烦魏公公。”说着,把手一抬。
高起潜很乖巧的走来,弯腰伸手。
朱由检扶着他的手,下了车驾,举步前往乾清宫。
魏忠贤心里感觉有些不妙,还是没说出来,举步跟随。
到了皇帝榻前,朱由检哭着跪下:“圣上,臣弟来迟了。”
天启皇帝缓缓醒来,向朱由检伸手。
朱由检哪敢接,他抬头看向皇后。
皇后点点头,他才跪着上前,握住皇帝的手,痛哭不止。
“五弟,愚兄已经不行了。”
天启皇帝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不得不以大事托付贤弟。”
“圣上,臣弟惶恐。”朱由检哭拜于地,“圣上圣体一定康复,臣弟还要时时聆听圣上教诲。”
天启皇帝不知是没听见,还是觉得命不久矣,直接无视他的话。
望了眼正在拭泪的皇后和惶恐的魏忠贤,皇帝道:“我死后,弟当为尧舜。请善待你嫂子和魏忠贤,他们一个是我的至爱,一个是国家栋梁。”
“臣弟万死不敢奉命,圣上龙体定会康复。”
朱由检说到这里时,一个劲儿的磕头。
但天启皇帝已经不能说话了,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溘然长逝。
天启皇帝朱由校于七月十一日申时,驾崩于乾清宫,终年二十一岁,谥号达天阐道敦孝笃友章文襄武靖穆庄勤悊皇帝,庙号熹宗。
按照规矩,朱由检还不能马上继位登基,必须要经过一系列仪式。
当夜,朱由检留在宫中,名义上是为皇兄守灵。
人一生中要经历无数个夜晚,唯独这一夜让朱由检非常的担心害怕。
宫里的食物,他愣是不敢吃一口,水也不敢喝。
睡觉时,他还暗藏宝剑在被子里面,眼睛紧闭着,其实没睡。
那柄宝剑是他不久前问侍卫要的。
此时,陪在身边的只有高起潜。
“陛下……陛下……”
高起潜看周围警戒有所松懈,这才敢小声唤朱由检。
朱由检睁开眼睛,“什么事?”
“奴才这里有饼子,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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