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城里的大半士卒,便是被镇守在海州的杜度,调去驻守海州城。
考虑到析木城的重要性,勉强留下两百人守析木城,起到示警的作用。
“这样的鬼天气,还用看什么哨啊?鬼才会在这样的天气里行军呢?”
一名后金军巡哨士兵抱着长枪,尽量将身子缩进可以躲避风雪的地方,口中不无抱怨地对另一名伙伴说道。
“是啊!其他兄弟都躲在房间里睡大觉,偏是咱们两个倒霉,摊上这样的鬼天气还要值哨!”
另一名士兵也怨气十足地说道,“其实咱们这个值哨也只能是装装样子!金州军也是人,谁会在这鬼天气行军。”
“就是,要我说,就算敌人真的杀过来,就凭咱们堡内的两百号人,顶个屁用,还不如都回海州。”
“可不是嘛。就算不去海州城,住在塔山铺也不错,偏偏分到这个鬼地方。”
就在两名值班的士卒你一言我一语,聊得正欢时,死亡已逼近了他们!
为了躲避风雪,两名士卒都尽量缩在边堡的城楼下,身体背对着下楼的楼梯。以至于,他们完全没注意到有钩索勾住边堡的耳墙,翻了上来。
更没发现,这些敌人已经又翻过边墙,从楼梯蹑手蹑脚地来到他们的身后。
“呜……!”
一名值哨士卒在全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用手从身后将嘴捂住,随即被一柄利刃从后背刺入,一声惨叫都未能发出便失却了性命。
“嗯?你怎么了?”
另一名值哨士卒听同伴发出奇怪的声响,讶异地转过头来,却愕然地看到同伴那胸前透着刀尖、正缓缓下滑的身体。
他正待出声惊呼,另一柄利刃已迅速异常地刺入他的脖颈。
敌袭!
被贯喉的士兵生机迅速消逝,在神智将失之前,他终将眼前的事情会悟了过来,但为时已晚。
“头,值哨的就这两个,其他人应该都是房间里睡觉!”
一名豹韬营的什长低声对张存仁说道。
“嗯。”
张存仁点了点头,右手微一用力将刺入敌兵脖颈的短刀扯出来,“随我杀进去,不能放走一个人。”
“是,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