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主,哪怕是之前的也不行。
那丫鬟回禀道:“确实是两名丫鬟,这是固定的。另外两名是抽调的,她们是田府上的丫鬟。”
朱徽娴起初听着迷糊,这田府是谁,后来猛然想起,驸马的原配正是姓田,这才恍然大悟。
“你们都是伺候驸马的丫鬟,那么有没有为驸马叠被铺床?”
朱徽娴问的很委婉,她也找不到更合适的词形容通房丫头。
那丫鬟回道:“驸马勤劳,从不让我等接触这些事。不止这些,洗衣服、洗澡都是驸马自己来,不许任何人帮一下。”
这样的回答,其实已经间接告诉了公主,她们不是驸马的房中人。
朱徽娴听懂了,问道:“既然不是,那为什么允许你们读书,还自由出入书房?”
“公主有所不知,驸马在各处设了学堂,还开了识字的扫盲班,鼓励全金州镇无论老幼都读书。”
那丫鬟答道:“驸马空闲了,还会在府上开读书会,不只是我们,厨子、门子都要读书识字。”
朱徽娴早有耳闻,现在亲眼看到,还是很震撼。
“他为什么这么做?”
朱徽娴刚问出口,又觉得自己问的多余,一个丫鬟哪里知道那么多。
不料,那丫鬟脱口而出:“圣人云‘有教无类’,驸马认为人之所以为人,正是比禽兽多了‘教化’二字。
每人所学知识无论深与浅,只要把它传给自己的后人。后人从中获益良多,再传后人则学不废也。”
朱徽娴听罢,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
一个小丫鬟居然有这般见识,更对孔圣人的学说信手拈来,可见平日学了不少。
“你会写字吗?”朱徽娴问。
“会,会一点。”那丫鬟怕话说的太慢,又改了口。
“写给我看。”
“不知公主要婢子写什么字?”
“就写,论语·八佾篇第一句。”
“婢子遵命。”
那丫鬟将墨研磨好,铺开纸张,用镇纸将纸面碾平,再放在纸张最上方压住,用毛笔沾上墨汁,写下八佾篇第一句。
孔子谓季氏:“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