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焕不甘心,硬拉着阎鸣泰在会后,去找孙承宗。
阎鸣泰像被拽牲口一样拽着走,他无奈道:“袁老弟,你别害我啊,已经定好的事怎么能反复。”
“机会难得啊,不能因为上面不许就放弃劝说。”
袁崇焕边拉着阎鸣泰走,边痛心疾首地说。
阎鸣泰也急了:“我也想啊,奈何总督大人在,孙经略就算支持你,也没有半点办法。”
“那就说服王总督!”
“哈……”
阎鸣泰就这么着,被袁崇焕拉到了经略衙门。
此时,王象乾和孙承宗正在商议事情。
“袁崇焕之言,虽说轻狂,却有几分道理。”
孙承宗试探性地说道:“总督大人,咱们是不是派兵往宁远意思一下?”
王象乾冷笑:“孙大人,你莫非是想事后把战败的责任推到我的头上?”
“绝无此意!”孙承宗连忙辩解。
“没有就好。”王象乾懒洋洋的摸着茶盖,“你要知道,圣上最近心烦,要是听闻辽西再发生败绩,你觉得他会轻饶你我?”
“这……”
“孙大人你虽然教过皇帝几天书,皇帝对你也算尊重。可你不了解很多内情啊,当年萨尔浒之战,杨镐贸然出兵,难道是他不想稳扎稳打?”
王象乾苦笑:“朝中多少言官科臣在萨尔浒之前,痛骂杨镐拥兵自重,逼着杨镐出兵。事后,又有多少言官科臣痛骂杨镐用兵轻举妄动,分兵出击。”
对于这段往事,孙承宗心知肚明。
王象乾只需轻轻点拨,孙承宗就心领神会。
现在既然没有十全把握,还是得稳住。
孙承宗抱拳笑道:“还是总督大人稳重,下官不如也。”
正说着,下人来报,阎鸣泰和袁崇焕来了。
孙承宗面色微变,知道他们的来意。
王象乾则有些生气:“岂有此理,定下的事也来叨扰。”
“告诉他们,我要陪总督大人没空见他们。”
孙承宗吩咐下人。
“慢!”王象乾道,“见他们一见,看他们有什么话说。”
孙承宗犹豫了一下,只好照办,让下人把他们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