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承应眉头微皱,“你认识我?”
“认识!那年杨帅安排部分流民南下到旅顺港,我们一家就在其中之列。”
小年轻这么一说,他老娘也认出杨承应。
“哎呀,真是杨帅啊。”
把锅铲一扔,跪下就给杨承应磕了几个头。
杨承应赶紧下马,让亲卫把小年轻的母亲扶起来。
“您这样跪拜,折煞我了。”杨承应抱拳行礼。
“欸,我们一家多亏您的大恩大德才有这稳定的日子。”
“惭愧。”杨承应话锋一转,“不知道您为什么要打自己的儿子呢?”
“这个……”妇人有些不好意思了。
“杨帅!我想去当水师,爹娘都不让,非让我再等一等,等招兵。”
小年轻气愤道。
原来是这个原因。
“你家中除了你还有兄弟姐妹吗?”杨承应问。
“我有兄弟三人,大哥已成亲,分家另过。二哥务农,也已经说了门亲事,就我还在家中。”
小年轻介绍完。
妇人接过话茬:“杨帅您别听他瞎说,老大虽说成了亲,可也是刚分家,压根没有经济来源。
俺们家的土地,分了一块给老大。老大自己需要照应,他媳妇划上了。二儿子也马上分家,我家就老两口。
再说,大海那么大,长期出去都不放心啊。”
杨承应点了下头,这倒是一个大问题。
本来是一家五口,老大已经走了,二儿子也要走,很多农活需要老三和父母一起承担。
如果老三去当了水师,老两口只能靠自己。
老两口身体硬朗还好说,只要倒下一个,就不行了。
已分家单过的老大,和即将分家的二儿子到底有没有能力照顾他们呢?
以前的金州镇将士大多是单身,从去年开始才逐渐婚配。
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我看这样,我到您家坐一坐,您把附近的乡亲都叫来,大家伙一起聊聊。”
杨承应笑着说道。
“太好了。”
妇人觉得这太有面子,“请杨帅随俺们走。”
她一把将小儿子薅过来。
“嗯。”
杨承应牵着马跟在他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