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走得匆忙,忘了叫上他。
徐光启可是在朝中任职,要是让他知道以文制武失去作用,会不会引起他的不满。
事实证明,这个担心是必要的。
见所有人都不回答,徐光启的脸色沉了下来。
早有传闻,方震孺在金州形同虚设,如今看来传言是真。
孙元化和茅元仪真糊涂啊!
徐光启冷声道:“初阳、止生,带我去见方巡按。”
“是。”
孙元化看了眼杨承应,感到左右为难。
杨承应知道,他们师徒情深,向他使了个眼色。
“老师请。”
由孙元化带路,徐光启头也不回地走了。
茅元仪走在最后面,回头瞅了眼杨承应,叹了口气离开。
方才怕闯祸的孔有德等人,此时炸了锅。
“将军,这老头太不把您放在眼里。”
“就是就是,是谁力保金州不失,是将军。”
“哼!都是文官的臭毛病,瞧不起我们这些行伍出身的人。”
“瞧不起咱们,咱们还瞧不起他。”
你一言我一语,一个个气愤不已。
杨承应选择沉默。
只要能把书搞到手,受点委屈不算什么。
路上,徐光启一脸严肃地问:“初阳、止生,你们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老师指的什么事?”孙元化还想装糊涂。
“别装了。”
对学生了如指掌的徐光启,沉声道:“遇到这种情况,居然不上报给经略衙门或巡抚衙门,任由他欺凌巡按。”
孙元化大呼冤枉:“双方只是有些不和,并不存在欺凌一说。”
“没有?刚才的事怎么解释?”
徐光启冷着脸说道:“可见他平日里骄纵惯了,才会不把方巡按放在眼里。”
忽然,徐光启停下脚步。
他回头望着两人:“恐怕方巡按都不知道,我来了吧。”
“这……”
茅元仪和孙元化对视一眼,苦笑不已。
的确是没通知。
他们一听到老师来了,都忘了这茬。
两人不约而同的想:
完了!老师回去要是参上一本,金州要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