铳都让他焦头烂额,更别提造炮。
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
茅元仪难得来一趟,晚上拉着孙元化在营帐外摆下桌椅,一边欣赏月色,一边饮酒叙话。
好不惬意!
席上,茅元仪问道:“孙兄,你可听到什么风声?”
“贤弟,指的是哪一桩?”孙元化反问。
“将军任范文程和鲍承先管理新屯,似乎引起不小的轰动。”
茅元仪分不清孙元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索性直奔主题。
“确有此事。”
孙元化一脸恍然:“不过事情已经被将军平息了。”
接着,他把杨承应在当天晚上找每个将领谈话的事,详详细细的告诉了茅元仪。
茅元仪听罢,边思索边道:“将军为了能稳住局面,着实费了一番心思。”
紧接着,他又小声道:“我看方巡按似乎对将军颇有微词。”
“岂止是微词……”
话刚出口,孙元化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慌忙捂住嘴。
“嗯?孙兄有事瞒着我?”
茅元仪眉眼一凛。
孙元化看好友这样,只好道:“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这件事实在不知如何告诉你。
总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千万别瞎打听。”
知道好友出于好意,茅元仪点了点头。
又喝一会儿酒。
茅元仪突然开口:“如果金州没有了将军,你觉得能撑多久?”
孙元化先是楞了一下,继而想了想,最后坦率的说道:“一刻都撑不过去。”
“哦?”
茅元仪发现好友的态度,比起以前有了更大的变化。
孙元化叹了口气道:“我一开始也以为没有了将军,靠着金州的兵强马壮,守住应该没有问题。
但是现在我不这么认为了。
论对局势的冷静判断,以及始终能安抚上下将士,谁也取代不了他的位置。”
随后,孙元化又向茅元仪说了关于盖州的争夺,及背后博弈。
茅元仪听得如痴如醉,频频点头。
当他听完,一拍桌子,叫道:“不愧是将军,算计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