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等我搞清楚事情来龙去脉,再寻思如何处理。”
“是。”
对于金州卫手里的兵器,方震孺早就注意到了。
只是时间仓促,奴酋大兵压境,没时间追究此事。
现在,熊经略突然提出来,方震孺心头一紧,自己头上会不会落个督查不严的责任啊。
私造兵器盔甲是大罪,万一被揭穿,好友茅元仪是不是也会遭到牵连。
越想越后怕,方震孺离开馆驿后,没敢回自己住处,而是直奔茅元仪的住处。
茅元仪正要就寝,听到好友星夜赶来,连忙穿好衣服,开门迎接。
闪烁的灯下,方震孺问起兵器甲胄的事情。
茅元仪也是一惊:“熊经略发现了?他……打算怎么处理?”
“熊经略还没想好,但是……贤弟莫非也参与其中?”
“这……”
茅元仪犹豫,该不该告诉他。
“哎呀,贤弟就不要瞒我。你我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逃不掉。别忘了我是辽东巡按,负有监督职责。”
方震孺着急道。
“确有此事。”
茅元仪想了一下,语气肯定的说道:“没有兵器,他们拿什么打仗。”
“这……天啊!私造兵器甲胄,可是……可是谋反大罪啊!”
“谋反?那……朝廷勋贵个个都是反贼。”
“这话怎么说?”
“哼!实话告诉你吧,朝|鲜国小民贫哪有许多貂皮人参,勋贵通过船只把生铁等违禁品运到朝|鲜,再借朝|鲜商人之手转运到奴酋换取貂皮人参,然后把貂皮人参转运回来。”
这条曲折复杂的贸易路线,以前不需要这么麻烦。是万历年间,朝廷对女真实施禁运后,勋贵想出来的一条发财之路。
相比之下,正常的生意往来,哪有这么暴利。
客观上也造成了双方贸易往来的暴增,给了杨承应发展军备和民生的物资。
方震孺虽有耳闻,但第一次听茅元仪详细说明情况,惊出一身冷汗。
“那……杨承应为什么不阻止?”方震孺震怒道。
“阻止?拿什么阻止?稍微收一点过路费,勋贵就把游士浑派来金州,差点让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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