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后,杨承应独坐在凳子上,若有所思。
他几乎可以肯定,齐大壮拉不下脸,让手底下弟兄打造农具,也不会让他们回去种地。
如果金州富饶,这样做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是什么情况!
后金在北方虎视眈眈,明廷憋着一口气想要收复故地,金州又刚有点起色,要是纵容他们,只会耽误春耕和对森林没必要的破坏。
想到这些,杨承应觉得自己该想个办法解决才行。
这时,宁完我去而复返。
“宁先生,怎么突然回来?还有别的事?”杨承应问。
“将军,你是不是在为齐大壮和那批烧炭工犯愁?”宁完我反问。
杨承应愣了一下,叹气道:“他们毕竟立了大功,我不能过河拆桥。”
不料,宁完我听罢哈哈大笑。
杨承应忙问他大笑的原因。
他答道:“将军,你这话就有些口是心非。即将进入春季,对木炭的需求会迅速下降,再花大把的钱烧木炭,已经不划算。这个时候,调整为打造农具,是非常正确的决定。”
“可是,”他话锋一转,“齐大壮却没本事摆平自己的手下,将军也正为这件事发愁。”
听完,杨承应连忙左右看了看,低声道:“你不会想出‘馊主意’吧?”
宁完我一脸得意:“正是。”
“不行,不行!”杨承应连连摆手,“你这人用的都是阴谋诡计,对付敌人没有问题,不能对付自己人。”
宁完我看主上一脸嫌弃,哑然失笑。
在外杀伐果断、什么不要脸的事都能干得出来的人,居然对内这么温和。
“我这一计策,保证不会出现将军想的那种结果。”
宁完我说完,在杨承应耳边说了句话。
杨承应大吃一惊:“论心机,你可真是这个!”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宁完我愈发得意起来:“将军,你可不能太心善。长江、黄河千百年来孕育了两岸多少的生灵,可必须治理,不能让他们泛滥。现在也是同样的道理,一味的纵容就等于治理的混乱。”
听完这番话,杨承应终于下定决心,依计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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