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别被巡按拉了过去。”
祖天乐笑道:“我们兄弟都是辽东人,跟着朝廷,顶多干到总兵官。还是那种没有多少实权的总兵官,有什么意思。”
“还是吃饱最重要。”祖天春补了一句。
三兄弟哈哈大笑。
夜幕降临,白雪皑皑。
杨承应把自己的帐篷让给了孩子们,双手紧抱着自己的身体,站在外面。
不停地跺脚。
真冷啊!
公孙晟过来,要把自己身上的薄棉衣给杨承应,被他拒绝。
“你自己穿着就是了,我不怕冷。”杨承应一边牙齿打架,一边说道。
“将军,您都冷成这样,还说不怕冷。俺是本地人,早挨冻挨习惯了,还是穿上俺的棉衣吧。”
公孙晟说着,要把棉衣披在杨承应的身上。
杨承应一个退步,躲开了:“少废话,你赶紧给我穿上,否则我……我就下军令了。”
“是,属下遵命。”公孙晟也不穿,而是进了帐篷,把薄薄的棉衣盖在一个小孩的身上。
那个孩子已经蜷作一团,睡得很香。
他出来时,杨承应发现他一点都不发抖,惊讶地多看了一眼。
“你是哪里人?”杨承应问道。
“俺是铁岭,跟着溃兵逃到了沈阳,再然后去了辽阳,被划在祁总兵麾下。”
“祁总兵是西军,怎么会收留你?”
“嗐,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哪有分的那么细,主帅是啥,咱是啥。别的不说,祖将军麾下好多蒙古夷丁。”
“说的也对。”
随着后金崛起于白山黑水,来到辽东战场的不只是辽东军、西军,还有西南的土司兵等等,蒙古由于不敢打蓟镇,也来了辽东。
整个辽东成了大杂烩。
“你是军户出身?”杨承应又问道。
“不是,俺以前是猎户。”公孙晟答道。
“那你为什么成为军户呢?”
“混口饭吃呗。一开始以为能吃点饱,没想到……他娘|的比俺以前还惨。幸亏做了祁总兵的家丁,终于吃了顿饱饭。”
说到这里时,公孙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估计是想起了祁秉忠战死的事。
杨承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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