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也赞成弃地?”
“打不过怎么办?这是必须承认的现实。另外,大人你的任务更重大,那些割下来的首级,还要大人送到朝廷,挨个讨来赏银。”
“不……不是,赏银是朝廷的事,与本大人有什么关系。”
方震孺不理解。
茅元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他把方震孺拉到一边,小声道:“你还没看出来吗?新依附来的明军,包括祖天寿本人都渐渐被杨承应笼络了。”
“你如果不把那些割首级的赏银要来,以后朝廷指挥不动这里一兵一卒。”
方震孺听罢, 连连点头:“有理。”
片刻后,他反应过来,问道:“老弟,你到底是那头的?”
“我哪边都不是,我是忠于大明朝。”茅元仪说完,负手离开。
留下方震孺在寒风中凌乱。
这赏银不好讨啊!
驻扎在盖州的明军,很快出发。
祖天寿和苏小敬率部在前面开道,中间是辎重部队和一些逃难来的百姓,其次是尚可喜的兵马,殿后的是许尚。
这次行动得到不少的瓶瓶罐罐,杨承应一股脑儿带走。
预备来年春耕时,用得着。
因此,辎重部队拉出好长长的队伍。
由于天气寒冷,道路状况不好,负责运辎重的民夫都喊起了号子。
“往前啊,嘿哟!吃饱饭呀,嘿哟!注意脚啊,嘿哟!别滑呀,嘿哟!”
整齐的号子,首尾呼应。
杨承应策马带着亲卫,在辎重队伍一侧巡视。
前段时间,专注于战事,而没太注意运输的情况。
看到长长的队伍,想着这次虽然有一定损失,但收获远大于损失,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然而,随着自己骑马往前,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只见一辆辆载满物资的大车,被孱弱的马匹拖拉着,一个个瘦成皮包骨的民夫在车的两侧和后面奋力推着,才让大车艰难前行。
更感到震惊的是,这些民夫里还掺杂着一些女人和少年。
更有甚者,女人或男人身边跟着小孩。
小孩一个个穿着褴褛,小脸冻得发紫。
“怎么会有女人和孩子?难道……这些日子有他们运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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