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其他人都低着头,既不跟着一起哭,也不跑过来安慰,沉默得像一块块石头。
努尔哈赤心头不由得一沉,知道这样的沉默是最可怕的。
面对暗戳戳的威胁,努尔哈赤立刻换了一副面孔。
他面露悲戚,含泪道:“刘五,本汗知道你的心情,本汗未尝不是心急如焚。李永芳和刘爱塔可是我的心头肉,如今陷入敌手……我……”
说罢,努尔哈赤用袖子擦泪。
“大汗……!”
跪在面前的众人都哭成了一片。
“也罢!”努尔哈赤虎目闪过一丝厉色,“本汗答应交易的条件!”
“谢大汗!大汗恩德,我等永世不忘。”
众人异口同声。
努尔哈赤听到这些话,内心五味杂陈。
营寨内,杨承应和刘兴祚一直在互相试探。
“足下似乎对我家族的情况比较了解。”
当杨承应提出在不伤害努尔哈赤的面子,又能暗戳戳的威胁他,逼他答应撤兵条件的人,是自家五弟刘兴治。
刘兴祚立刻意识到眼前的少年,对自己乃至自己的家族很熟。
“略知一二。”杨承应笑道。
“如此说来,你也知道我当初是为什么投奔建州。”
“奴酋虽然对你不薄,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今天不是你有势力,下场会是怎样。”
“呵呵……如果我没有势力,你此刻的首级已经被悬挂在辕门。”
刘兴祚不仅看穿了杨承应挑拨的心思,还展开了反击。
杨承应听罢,笑道:“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同天下之利者,则得天下;擅天下之利者,则失天下。能生利者,道也。道之所至,天下归之。”
“六韬·文师篇。”刘兴祚指明出处,接着皱眉道:“你认为,老汗王是‘损害我利益’的人?”
“我只把话放在这里,你回去以后细细观察,就能明白我刚才这番话的真实含义。而我这里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好大的口气,听起来你像是主政一方的封疆大吏。”
杨承应哈哈大笑。
刘兴祚也笑了起来。
有些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这时,帐外明军来报,奴酋率领兵马再来营门外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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