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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慈济大师就说你是有福之人,虽遇劫难却是能有奇遇,必然逢凶化吉。我还道是他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在宽慰祖母而已。哪里料到你竟真的有此奇遇。祸兮,福所倚。圣人之言,果然有理。”柳氏面色沉静,可心中却隐隐的揪疼着,她捧在手心儿里疼爱、呵护、教养并付之于厚望的孙女儿,在还是花蕾一般的年纪,就早早的被蹂躏了。多日以来,她强迫着自己不要再去想,不要再去恨,可看到她如此平静的提起自己所遭受过的苦难时,她的心,却犹如被尖刀深深刺入,鲜血淋漓,碎裂成片。那种刻骨铭心的痛,在她的有生之年,第一次尝到,可她却不能表现出丝毫的情绪来。
她咬了咬牙,强忍住心中的痛,握成拳头的手都止不住的颤抖着,却依然伸了过去,展开五指一把将锦绣拉入怀中,轻抚着脊背安慰道:“佛祖也知道亏待了我的绣儿,才给了你这样的补偿。这是佛祖的恩赐,慈济大师当日亲至府中,为你指路,便是明证。绣儿放心,没有谁敢将你当成妖孽,更没有谁敢将你烧死,你是余府的福星,离了你,余府必将走向衰灭。他们不敢再伤害你,祖母也必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锦绣心里一暖,鼻子酸酸的,眼泪也就忍不住的溢了出来,“奶奶!”她颤抖着声音,轻轻的喊了一句,丝毫不顾她身上的恶臭,伸手手搂住她瘦弱的腰身,偎得更近了一些。在这一刻,她全然的相信了她。
多长时间没有这种被全心呵护着的感觉了?
从她有记忆开始,表面上她余锦绣是余府全府捧在手心里的宝。可实际上呢?他们捧着她,为的不过是她报警器一般的作用。
在老太太的心里,最疼的是曾孙子们,至于曾孙女,她有堂姐。堂姐自幼丧母,便一直养在她身边,就是出嫁了还时不时的召回来亲香亲香,可自己呢?除非有必要的时候,她的眼中根本就看不到她。
祖父所有的心思,全然在他的国家大事上,只有有事情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他会在外面随意买点儿小东西,根本不管是否是锦绣喜欢的,恩赐一般的带来汀兰榭来,得到满意的答案之后便丢下一句“祖父有空再来看你!”之后就匆匆离去。
而父亲,他崇尚魏晋风流人物,喜好诗书,最爱做的事情,便是去到酒楼茶肆里,与那些落魄士子一起,吟诗作对,谈论风月。他能关注到她的时候,无非是因为她又新作了何等优美华丽的诗句,她又在女学里得了先生的表扬。母亲呢?她所有的心思皆在父兄幼弟身上,担忧他们外出是否会出了意外,关心他们吃穿是否合乎心意。再有多余的心思,便全然放在了管家理事,与二房婶娘、妯娌们争权夺利。
她余锦绣,其实算起来,在余府中就是一个多余的人物。
可怜可悲,她却从来没有看清过这一切。老太太对她不假辞色,她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好,便更为恭敬孝顺。祖父带回的东西她不喜欢,却也珍藏在闺阁中,还为他找了个太忙了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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