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寒束表,营卫不达,阳郁不得发,脉象紧而浮,确属风寒之症。太医院所制寒风散正是对症之药,服用几日便可痊愈,余二小姐无需太过忧心!”刘太医诊完脉,站起身来,便看见锦绣一脸急切的盯着他,便伸手捋了捋长长的胡须,微微的笑了笑,安抚的说道。
哪知锦绣听了却并不见欣喜之色,反而面色更是阴郁的挑眉问道:“太医确信祖母所患之症乃是风寒?”那语气中,透出十万分的不信与质疑。
“老夫行医数十载,区区一个风寒之症,难道还会断错?”太医怒目瞪着锦绣反问道。被人质疑医术,对刘太医这种浸淫医道几十年的老大夫而言,那简直就是一种侮辱,何况这质疑他的,不过是个八(河蟹)九岁黄毛小丫头,就更叫他难以忍受了。
“祖母缠绵病榻两月,若只是风寒之症,有对症良药寒风散在,按说早该痊愈才是。可用了这么久的药,如今祖母却更显病体沉疴,每隔一日便要发热一次,今日更是热的昏了过去,难道不是断错症所致?试问太医,哪一种风寒会有此种症状,又会如此反复?”锦绣却皱起眉头,不耐的问道。若是太医院的医术就此水准,想要靠他们来解这“一线牵”之毒,怕是妄想了。
“竟有此症状?”刘太医惊讶的问道,见锦绣点头确信,才又转向知书,十分不悦的说,“方才老夫询问夫人病情之时,这位姑娘为何却不曾说?”
“我……”知书张张嘴,脸有些涨红,目光闪烁着狡辩道,“我以为不重要,就忘了提!”
“治病讲究望闻问切,每一个细节都十分重要,老夫再三询问过夫人的病情可是有何特殊之处,姑娘却言没有,误导了老夫,失了判断,实在是,实在是……”胡子都白了的刘老太医被这一句话气得满面通红,喋喋不休的斥责道。
“看来想要害死祖母的另有其人啊!”锦绣挑着眉,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看向知书的表情却十分的不善,“还请太医再诊断一次,救我祖母一救!”
那刘太医便再次坐下,仔细诊脉,片刻之后,却阴沉着脸站起来,冲锦绣深深拜了下去,锦绣不敢受他的礼,慌忙避开了去,“太医不可如此,折杀小女了!”
老太医立起身来,却是以袖遮面,羞愧的道:“老夫学艺不精,诊断出的脉象依旧是风寒之症,可按余小姐所言,夫人应不是风寒,老夫不敢开药,怕误了病情,余小姐还是另请高明吧!”说罢,不顾挽留,便要离去。
他诊断不出端倪来,锦绣自然不会留他,命人再去请别的大夫,长安城这么大,总有人能够看出病情吧!
可惜的是,半日时光过去,虽有十数位名医上门诊脉,却也依然查探不出柳氏究竟所患何症。毫无例外的,没有任何人认为她是中了毒。
“一线牵”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按说锦绣若想医治祖母,其实可以直接或隐晦的将自己发现的端倪说出来,也许那些大夫就能够拿出可行的药方。可他们连是否是中毒都看不出来,锦绣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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