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昧地跟恐虐的战士对砍,直到他的头颅被砍下,直到他再度被恐虐复生。
他曾向恐虐许诺,会将【莫塔里安】、普绪克夫人、与泰丰斯的头颅亲自献与血主。
天边的血光恍惚着,【沃克斯】仿佛看见了漫山遍野的【莫塔里安】,每一个都是如此卑劣与堕落,他脑中的血管跳动着几近爆炸,手中血镰嘶吼着要他去砍人,但【沃克斯】却依旧一动不动,他双目充血到几近要爆开。
他想起当时【哈迪斯】对他最后的劝解,
“你有时候太固执了……沃克斯,我知道他们都说你看起来没什么动力,随遇而安,但我知道你才是最固执的那个,只不过你没有显露出来你所执着的东西,你得学会放下,我很担心这会成为你的心魔——人不能太魔怔,这容易招致堕落。”
“哦对了,我还给你准备了个日记本,开始写日记吧,沃克斯,我相信你肯定特别特别擅长写日记,说不定你的日记能成为史料——嘿?!嘿!我没开玩笑,我知道你小子虽然天天混日子但是心里门儿清,一个能看清对错的人,他写出来的东西肯定能成为史料的。”
固执吗?
【沃克斯】瞪大的双目死死地盯着血烧的天边,眼中与紧紧抿起的嘴中溢出鲜血,脑中嗡鸣一片,他感到自己的肌肉在不受控制地抽搐,再过几息,他的身躯大抵便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这便是代价,如此惨痛,如此痛苦……但比起那些永不会痛苦的【帝国人】,【沃克斯】已然获得了他想保留的东西。
“H……”
【沃克斯】的嘴撕开一道缝,他全身战栗起来,仿佛看见了极其恐怖的存在一般,鲜血直接从七窍中喷出,他的身躯与灵魂在竭尽全力阻止他这么做,但【沃克斯】知道自己会成功的。
不成功就死,死在这条道路上,也算是一种结束。
“HADES.”
【沃克斯】说,随后巨大的夜幕照下来——他笔直地倒下去。
砰!
………………………………
“嘿?!嘿?!沃克斯?!!”
“沃克斯?!!!”
一阵急促的抓挠声在血盔上响起,【沃克斯】感觉自己仿佛濒死着从某种巨大的黑中爬出来,他感到自己虚弱无比,却并没有真正死去。
这并不是他依旧纯洁,而是因为那庞大的存在不过仅仅是于他一瞥。
呼唤他的真名,就宛如全身上下被淋上一道强腐蚀的酸雨,痛苦,却并不立刻致命,它会慢慢侵蚀你,腐蚀永不会停息,直到彻底死亡。
但好消息是,血主的控制也随之被削弱了,连同他被削弱的灵魂一起。
在一声惊呼声中,【沃克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短暂的失明后,他看见了眼前的普绪克夫人与泰丰斯。
“……”
“你还好吗?!沃克斯!发生了什么?!”
【沃克斯】不语,他不想跟他们现在打,实际上,若没有首逆者一行,他现在不会获得跟哈迪斯见面的机会。
仅靠他自己,他也依旧是一个恐虐座下挥砍血镰的奴隶。
这便是首逆者们选择的道路,【沃克斯】并不赞同,并对此感到愤怒,但现在,他却知晓这次机会却也是他们给予的,因此他并不想朝他们挥镰。
究竟他们是正确的?还是【沃克斯】是正确的?只有背叛才能见到他。
没必要。
【沃克斯】不语,拾起血镰,一瘸一拐地朝自己昏迷前瞭望的方向走去,战争已经结束了,寒冷的夜让尸首凝上一层厚厚的霜,大部队不知去向了何方。
没必要,他跟大部队的方向并不相同。
【沃克斯】不语,只是一昧地行走,灵活的蛇夫人一个劲儿地蹿到他面前朝他挥手,而泰丰斯也费力地跟在他身后,嘟哝着说些劝解的话。
“——沃克斯?!听我说!好吧——看看这个!”
见【沃克斯】说什么都不搭理他们,普绪克夫人直接深吸一口气,手中猛地显现出一张相纸,她后退着展开这张照片,好让【沃克斯】看清楚这是什么。
给她好好看清楚?!这可是他妈的哈迪斯青年时!
果不其然,【沃克斯】如同铁牛一样前行的步伐突然停下了,他站住,细细打量着这张相片。
哈迪斯……他的确快忘了他的模样了,如此健康的哈迪斯吗?真好。
真好。
真好啊。
他希望能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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