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瑚进门时府中正闹得沸反盈天。
原来贾代善白日里提着气说了那许多话,入夜就有些不好。史氏一瞧,当即唬得三魂去了七魄,一叠声叫人去请太医。
贾赦贾政等人得了消息,自然也匆忙赶过去伺候。
算起来,贾赦周氏得着消息还早些,奈何贾赦跪了一下午,走路不免有些踉跄,周氏扶着他就落在了贾政夫妻后头。
史氏见了贾政王氏还好些,一见了贾赦夫妻,不由捶床大骂:“黑了心肝的下流糊涂种子!你是要气死你父亲!若是你父亲有个好歹,你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
一面骂一面哭,史氏真恨不得自己也随贾代善去了。
贾赦周氏看史氏一定要将气死贾代善的帽子扣在他们头上,只得跪下不停磕头,拼命表白自己的孝心。
贾瑚一下车,一直守在门房的小厮执砚就奔了过来,把自己打听到的话儿都说给贾瑚听。
“大爷,牛嬷嬷递话儿给我娘,说请大爷回府先回屋换了衣裳,大爷今日陪五殿下出门,到底是一身冷气,就这样过去,反而不美。”
期期艾艾说了府中的情势,执砚又故意清了清嗓子,朗声说了周氏的吩咐。
贾瑚一听就知道母亲是怕自己回府直接过去侍疾,忙乱一晚上到最后连口热汤也喝不上,熬坏了肠胃,才抬出这么个名头,好让自己先回房胡乱吃口垫一垫。
就是祖母二婶要挑这个错处,牛嬷嬷担了,她们还能越过母亲直接处置了周家的陪嫁嬷嬷不成?
只是母亲心疼他,他又何尝不心疼母亲。
“珠儿元春呢?去荣禧堂探望老太爷了没有?二爷呢?”贾瑚罕见的没有立即应下周氏的吩咐,而是问起了家中同辈人的事情。
如果二房的子女都已经过去了,就是为了大房的名声脸面考量,他跟琏儿也一定要马上过去。
横竖一夜不吃也饿不死人。
若说四个小厮里谁最合贾瑚心意,非执砚莫属。执砚话最少,而且贾瑚吩咐什么,他便做什么,一丝水份都没有。
虽然不知道大爷为什么不听太太的吩咐直接回去,执砚还是在贾瑚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回了话:“元大姑娘等珠大爷从家学赶回来了一起过去的,二爷下午叫唬着了,牛嬷嬷哄了半晌,一好就去伺候老太爷了。”
听到贾琏已经在荣禧堂了,贾瑚面色才和缓了一些,点点头道:“既是如此,我为长兄,岂有不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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