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一世,持之以恒最是难得,你心性如此坚韧,你母亲不知有多欢喜,往日不多夸赞,也是怕你自满骄傲。”
说到此,周泽略一顿,突然把贾瑚抱了起来,轻轻放在膝上,目光和缓的与贾瑚对视。
贾瑚原本一直低头盯着自己脚尖,此时却不好再回避舅舅的眼光,只得抬起头,清澈黝黑的大眼睛里那份忐忑无措几乎无所遁形。
周泽还想再说些什么,对上那双极其肖似幼妹周氏的眼睛,神色又是一缓,因为实在不愿意看着这双眼睛继续流露出不安的神色,不禁把想了许久的说教之语统统抛开,直入主题。
“瑚哥儿虽然好,可事事经心事事用心,如此年纪便做个四角俱全之人,不累吗?咱们自家人说话不加虚言,你并无过目不忘一点即通的天份,如今能将所学、所听、所看记得这般清楚明白,不过是桩桩件件琐事都如我的字一般,别人随口一提,你就放在心上。我这心里,真怕你的心不够用。”
“瑚哥儿若是信的过舅舅和你大表哥,告诉我们你为何如此焦虑可好?仿佛你今年不是七岁,没有数十年的光阴可施展抱负一般,火烧眉毛一样唯恐耽搁了什么。”说着,周泽还拿手指刮了下贾瑚的眉毛,如愿看到小小的孩童不自觉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
贾瑚此刻心中自然是温暖熨帖,可他如何敢说自己知道母亲周氏其实两年前就该跟着这副身子一道去了,面上如花似锦的荣国府底下其实是烂泥一团?
父亲贾赦是一点儿也指望不上的,他要护着母亲弟弟,要顶起大房的脊梁。祖父过世不过是这两年的事情,他若不奋发,二房必定会在祖母的帮扶下压得大房永不翻身。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从头做起,贾瑚一点儿也不觉得七岁还早,他心里,确确实实是急迫的。
贾瑚迟疑犹豫,几次微微张口又抿紧双唇,周泽周林父子两个皆看在眼里,也不出言相劝,只耐心等着。
“舅舅……”最终贾瑚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他从来不是一个狠心绝情的人,又如何能够让真心关爱自己的亲人烦忧。
“家中诸事繁杂,瑚儿早日成才,母亲弟弟也能有个依靠。何况,太医也说母亲的身体要将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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