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防被周婕抖着身子抱住,一时竟怔在那里。
半晌,贾瑚才轻笑起来:“悔教夫婿觅封侯了?罢了,今儿个饶你一回,我不可想你一个人在家里劳心劳力还要挺个大肚子,怎么也要等我回来再给他们添个弟妹。”
贾瑚一句话还没说完,周婕就松了手,任他这一夜才如何哄劝,都没给他一丝儿好脸色。
第二日用过早饭,老太太史氏正要发作,大太监戴权就带着圣人水清及陈皇后给贾瑚夫妇的赏赐来了荣国府,激的王夫人好端端一张慈眉善目的面容铁青一片。
贾瑚只觉好笑,心底却也是松了口气,回去就让侍墨先停了之前的暗招儿,留待日后再用。横竖那也是怕自己前脚一走周婕后脚就受了气,眼下倒不妨了。
当今及皇后都赞誉有加的人,别人自然是骂不得的,除了因为坚决不收老太太赐下的琥珀受了些白眼以外,贾瑚好歹安生在家过了十日。
十天期限一到,他便带着侍墨捧纸两个外加几名长随离京,柳之弥与蒋存溪要为他送行,他亦推辞了。
贾瑚出京一个时辰后,大太监戴权匆匆走到正在御书房中批阅奏折的水清身后,隐晦的比了个手势,水清笔迹一顿,终是放心了些。
再等月余,想来子圭便能抵达扬州与林海详谈,之后就该取道西南。
想起自己与贾瑚旧日的谋算,水清犹豫一下,终是取过手边的玉版宣,提笔一蹴而就,又叫戴权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