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气了,每天在这个房间里来来回回,可就是能把他视而不见。五天过去了,戒指君简直恨死那个主魂了――要不是主魂把他束缚在戒指里,非得要有人接触到戒指他才能发挥作用,他真想跳出去告诉外面那个白痴怎么解开那三个恶咒!
西弗勒斯正抓住了伊莉莎的一个错误blabla地狂训一通,语速快的那叫一个雅思听力速度x2,只听得某人脑袋昏昏、暗自叫苦,耷拉着头“认罪”态度极其良好,巴望着能得到“从宽对待”。
我想要多啦a梦的翻译果冻啊!内心流着宽面条泪,伊莉莎觉得这辈子都不会爱上英语这门语言了。
西弗勒斯在“虐人”中将这几天的烦躁抒发出去了,那叫一个通体舒泰啊。
果然做教授也有一项好处,那些巨怪崽子们多的是机会给他骂,面前这个就很少犯错,所以只好错一次承受别人错十次要承担的火力了。西弗勒斯端起一杯加奶的咖啡,呷了一口。
伊莉莎抖抖僵硬的手腕,捏起魔杖把魔药“消影无踪”,再拿流水把坩埚清洗一遍,重新放在坩埚架上,加水、点火,手底下开始重新处理药材。
西弗勒斯骂归骂,但也知道她根本不可能跟得上自己毒舌时候的语速,更加没那个能耐把里面有用的建议提炼出来,所以骂完了就甩了一张羊皮纸过去,上面写明了要改进的地方,简单明了,字迹遒劲有力,显出书写者坚毅的性格。
伊莉莎一手拿着羊皮纸看着,简直觉得透过这张纸能看到西弗勒斯紧抿着下唇、微皱着眉头握笔书写的样子。她看懂了要点――不就是多搅了四分之一圈吗?您老人家就不能简明扼要说一句,非得喷我一顿吗?她无奈挑眉,自己个儿成了西弗勒斯的心情垃圾桶了。
没事没事,做学徒的就是这样,她小时候和师父学戏也一样过来的。不,小时候更惨一点儿,要给师父打理一切琐事,还得练好功夫,一个动作不到位那是要挨竹棍儿的。西弗勒斯嘛,也就刀子嘴,心呐,说不上和豆腐一样软,可也差不多了。
看来那个首饰盒果然很棘手,西弗勒斯急慌慌地连夜弄了回来,可这么久都还没有找到打开的方法。偏偏prince那家伙蹿到某个隐世家族他那老朋友家去了,一时半会儿没人联系得上他。等会儿做完了魔药她和西弗勒斯聊聊,看看能不能帮得上什么忙――前提是她这锅魔药可得做到一百分,否则……哼哼,别说聊天了,自己可怜的右手又得抄书了。
摒弃掉杂念,拿出自小帮厨练就的刀工,唰唰唰处理好每种药材。水沸腾后加入每段长0.5厘米的天牛触脚,搅拌均匀,熬煮170秒;加入无花果皮15克(研磨至细沙状),顺时针搅拌十一又四分之一圈,熬煮三分钟;蛇蜕23克,同样研磨至细沙状……她聚精会神地在心里默念着每一个步骤,生怕哪里又出了问题。西弗勒斯悄无声息地站在她背后半步远的地方,从她肩头看着锅里的魔药,微微点点头,又看了一会儿,又皱起眉头,他攥住她的手腕,“不是这样搅拌,你长耳朵了吗!手腕放松!中了石化咒的人也没你这么僵硬!”
他带动着她的手搅拌了三圈,松开手,“继续!保持这个角度和力度,感觉它。魔药不光是一门技艺,她还是一门艺术,如果你始终把魔药师当成个工匠,就永远不会有大的成就!”
伊莉莎转完了规定的圈数,抽出搅拌棒搭在一边。魔药现在需要静静熬煮十五分钟,足够她握着右手嘲笑一下自己不合时机的心跳加速。
西弗勒斯,你突然搭上来的手才是那记石化咒。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微晚,大家久等了。我想,吐司魔王那么多片儿里面总还是有一片儿是相对比较好的吧?这一片儿,能吃就别销毁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