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63年一月26日
湖水很冷, 比海水还冷
侧着初升的太阳,飞段在跋涉,满身泥泞,肚子咕噜,一手拖着寒光闪闪的红漆大镰刀, 一手攥着小闹钟。闹钟已经坏掉, 被捏的变型, 晃一晃,里面还存着一点水。飞段知道,再过段日子,闹钟上凡有铁的地方都会生锈,赭色的绣,没生锈的地方会发霉, 绿色的霉。所以飞段干脆把闹钟扔的远远, 对着已经看不到的废墟方向。
坏掉的东西就该被丢弃,没用了的东西活该被抛弃。弱肉强食, 走到哪里都一样,你强大, 就是你有理。在血与暗的深渊里, 只有神和死亡最公正。
可弱小真的有罪么?
你上有父母下有妻儿, 努力耕耘只够温饱,而你的国家增加赋税。你没有更多粮食交税, 于是你被判决有罪。
你的国家之所以对你加税, 因为隔壁国家允许你国出资购买他们空气。你国买不起可你国又能呼吸到邻国的空气, 于是你的国家被判决有罪。
你想反抗,但隔壁国家比你面积大,比你人口多,比你有钱,比你能打,你的君主和人民怕了,接受了购买空气就能和平的道理。于是,拿起武器保家卫国的你,被判决有罪。
“所以,你们比我弱小,就是有罪。”飞段环顾慢慢围向他的几个蒙面岩忍,舔舔嘴唇,高举镰刀。
“等等!飞段先生!我们没有恶意,我们也在寻找迪达拉。”
“他与我们约定,炸完水坝就回岩忍,结果不见人。”
“我们需要迪达拉的帮助。”
“对,土影再厉害也不能长生不死,他老了,他儿子黄土是个死脑筋的乖宝宝,他孙女黑土更是靠不上,一个狗屁不懂的大小姐。”
“赤土大人到是又能打又得人心,可那位护卫对土影大人实在忠贞不二。”
飞段完全分不清这个土那个土的都是谁,但还是放下了镰刀,神的信徒固然对艺术没什么执念,可祭祀也要看气氛的。
一阵沉默,岩忍中领头的摘下面具以示诚意,“飞段先生,你是迪达拉大人的同伴,我辈亦是。忍村之人邀请叛忍回乡确实可疑,但请您放心,我们不会对迪达拉大人不利,我们只是想效忠。”
“哈。”飞段看着宽口厚腮土之国老实脸的中年大叔仰头狂笑,他不知道关东煮大婶究竟打什么主意,也不知道追上来的岩忍又打什么主意,更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但他确定,现在将来以后,没人能对一个死人不利了。
那么,迪达拉死了么。
他亲眼所见,迪达拉嘭的一声爆掉了,也仁至义尽找了一晚上残骸,连根毛都没看到,估计是真的变成了原子。
但飞段又觉着死小鬼若就这样就死了,太过轻易。前一刻还在和他讨论山的那边海的那边,一股将来有空还得去看看的样子,下一刻就去死?就算不想卷入麻烦假死脱身,也得先大喊几声留个遗言铁证如山才对,你看人家大蛇丸。
可若说没死……
为了按时把生日礼物送出去就一怒之下自己给自己开了个大——迪达拉还真他妈的干得出来,“喂,你们有发胶么?”
几只岩忍面面相觑,真有人掏出一罐发胶。
“你很好,继续保持,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飞段走近去接。他准备罐子一到手就疯狂喷,对着人脸喷,再扔个打火机,挥下镰刀扭头就跑。几个岩忍不可怕,可这里头乱七八糟的都关他什么事啊——“嘶嘶嘶嘶。”
“嘭!”
血花四溅。
飞段如愿以偿炸了罐子就跑,但不是他自己跑,是被岩忍每人抱着一部分跑。烂叽叽的头和两条胳膊两条腿,还有躯干,被放在六个石头匣子里捆上封条,分六个方向用土遁送到地下,很深很黑的地下。
“这样,这位,就算死了吧。”很快,岩忍们再次集结,“啧,被分尸了头还说话真瘆人。”
“反正他现在叫破喉咙也没人听得见。”负责埋腿埋手的还好,会动的残肢也是残肢,“总之我们这次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了,是吧,队长。”
“是。”埋躯干的队长掩饰着恶心。他今年43岁,生在二战,长在三战,历经30年残酷战斗,见识过各种各样奇怪死法,可真接受不了内脏从腔子里流出来心脏还在跳,“任务完成。”
“可是,迪达拉,确实死了吗?”没人真的在乎飞段,“小迪,死不见尸……”
一阵沉默。
“大家看到了,迪达拉确实自爆了。”
“咱们一直跟着飞段没发现不对,他都那样了也没改口。”
“可就为了准时准点?”
中年队长叹口气,“七岁看老,迪达拉就是这么个人。受不得激,自以为是,喜欢走极端,对生命毫无敬意。土影大人当初不就是想磨磨他的性子。可他呢?跑去做叛忍,为了实验新忍术就敢胡乱杀人。”
“但他没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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