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八,郑亲王还是在大家的祈福中去了,尽管有一些人真心的不舍,也有一些人为了自己的处境忧心,更多的人却是悄悄的计算着郑亲王去后自己能得到的好处。这位历经几朝,经常在朝堂上缓和气氛的叔王抱着大清尚未统一四海的遗憾静静的去了,皇上下令辍朝七日以作哀悼,宗室中的晚辈不管心里是什么打算,面上都保持着悲伤的样子守丧。
按制,头七的几天乌云珠应该和博果尔一起去郑王府哭丧的,只是那时候的乌云珠却是一个人坐在王府的树荫下看书,间或也会带着两个人一起在王府里逛逛,想要记清楚自己生活了快两年的家。
现在的形势明显的倒向了满臣一边,这两年一直在归化震慑蒙古的岳乐也在这个月被皇上临时调回来,而朝上皇上一直重用的吏部尚书刘正宗、左都御史金三俊、工部右侍郎傅景星等都被免职,引发满汉争端的导火索陈名夏则是被皇上亲自下旨处斩。
这些朝堂上的妥协对乌云珠和董鄂家的打击可想而知,乌云珠曾听回董鄂家的刘嬷嬷说鄂硕已经开始打算立三阿哥巴图为世子,在郑亲王丧期过后把身上的爵位传给巴图,还要主持董鄂府的分家……
虽然理智上告诉自己鄂硕的做法是保护董鄂家其他人的最好的办法,就算是几个哥哥以后也不太可能有什么建树,至少董鄂家不会继续被满洲敌视,以后的情况也不会更坏了。可是想到费扬古这些年的努力,还有丽娘传过来的要自己保护好自己的信,乌云珠就十分的不甘心。
她不稀罕鄂硕身上的爵位,也不需要董鄂家对她的庇护,但是她想要娘亲和弟弟好好的生活。若是真的按照鄂硕的方法,碍着丽娘身上嫡福晋的身份,她绝对没有活下去的机会了;而费扬古以后的日子不只是前途暗淡,物质生活也会差很多,更要面对身边的一群害死母亲的亲人,这让他情何以堪。
最让人不安心的不是乌云珠还没有想出救母亲弟弟的办法,而是她又知道了一个关于蒙古的消息,确切的说是太妃和蒙古的合计。本来大清对外蒙古的制约就很是有限,多尔衮是打散外蒙联合的人,前些年,外蒙的小动作虽然也是不减,至少对大清表示臣服的纳贡、跪拜是一直执行的,大清的军事安排外蒙也是尽力配合的。
皇上亲政初期,外蒙的态度就完全改变了,不仅仅是不再朝贡,更是私自调动了不少的兵马对准大清,襄郡王府代替朝廷和外蒙议和了几次,大清驻扎在蒙古边上的军队更是一天都未曾少过,前两年更是派了皇上的亲信安郡王。
这次因为郑亲王的去世,安郡王被调回来,当时皇上就亲自下旨申饬了蒙古人一番,历数这些年大清对察哈尔、喀尔喀、车臣汗、虎尔等部落的优待,同时也对这些人下了最后通牒,若是这些部落中挑动战争的台吉贝勒亲自来朝认罪,大清既往不咎,两方继续的友好往来,否则,大清会继续派兵向蒙古讨要斩杀清使、出兵犯境的罪责。
乌云珠不知道皇上的这则圣旨是不是真的如同别人所说的那样是皇上示弱蒙古,只是更清楚的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因为在这则圣旨下发之前,太妃阻拦乌云珠去郑王府哭丧还是用的乌云珠生病的借口,而圣旨下发之后,太妃根本不再提起博果尔还有乌云珠这个王妃了,时时处处介绍的都是诺敏和苏日娜。
更重要的是乌云珠听到了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或者说是苏日娜的抱怨。当初皇上得以登基究竟是凭借的什么乌云珠确实不怎么清楚,博果尔被取消资格的原因却是大家都知道的,就是他有一个为察哈尔亲王的同母哥哥。这一两年,乌云珠也没有听过博果尔甚至是太妃对当初的选择有过不满,而且以博果尔的性子,乌云珠怎么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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