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和萧素清说过一番话之后,熙和变了一个人似的,整个人沉默寡言起来。太医煎的药,小皇帝派人送来的补品,他都不再拒绝,一副安心养胎的样子。
小皇帝自然是不信他会就这样安分守己下去,不过看他如此做派,却难免觉得有些舒心。毕竟熙和腹内的孩子是他的第一子,小皇帝对孩子还是极其在意的。
只有回到熙和身边的顾德安知道,熙和对这个腹内孩子是多么的怨恨。若不是他带来了藩地几位将军的信,他的这位主子爷说不定真会某个深夜,把胎儿流了。
时间流逝,转眼又是年关。熙和六个月的肚子已经显怀,下腹隆起更为突出,就像揣了一个西瓜在身上。因为怀孕早期频频胎动的关系,他的身子依旧纤瘦,从背后看去竟完全不像一个有了身孕的人。
熙和对小皇帝无情,却终究不是一无情无义之辈。随着腹部一点一点隆起,他对腹内胎儿的感情也在慢慢发生变化。毕竟是自己身上的一块肉,孩子的每一次胎动都让他欢喜。起初,他留着孩子未尝没有其他想法,到了后来却是真的不舍了。
只是对着穿衣镜,看着自己畸形的身形时,他还是恨的。腊月寒冬,天色寒冷,冬衣虽然厚重,却也无法将整个隆起的肚子遮住。熙和虽对孩子改观了,却仍无法面对自己的身体,每日里必拿白绵束腹,只有李太医和小皇帝来时才解下。
因为孩子渐大的缘故,熙和的腰和背经常泛酸,他又不愿意让别人碰触他的身体,每日里也就忍着,加上坐下或站起时常感到有些吃力,他索性就开始卧床不起。李太医劝了几次,熙和仍旧有些我行我素,小皇帝有意让他在生产时受些苦楚,也就没有强制他起来走走。
这一日熙和挥退内室伺候的奴才,坐在床上,照例命顾德安拿白绵将他隆起的腹部,一点点缠住收紧。顾德安见他一头冷汗,也不敢下死力嘴里还劝着:“主子爷,我的好主子,您这是何苦来着!”
熙和断断续续的喘了几口气,憋着气道:“怎么,连……连你这奴才也不听我的话了!”
“奴才哪里是不听您的话,实在是怕您受不住啊!”顾德安也知道自己主子是个任性乖张的主,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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