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虽然瘫在床上,口不能言,身子不时抽搐,但实际是脑子是清醒的,想到沐浴时候发生的事情来,顿时双眼赤红,狠狠的瞪大双眼,哆嗦着想要爬起来,却不能动弹。
他完全不能接受现实,他竟然就这么瘫了?这不可能,他可是文治武功的十全老人,他以后还要登基,还要统管大清,如同他这么英明神武的皇帝,全大清只有他一个。
他怎么可能就这么废了?到底是哪里不对?
弘历气愤的青筋暴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不过是一场小小的病而已,太医院的那些废物,等到他好了,一定要将他们满门抄斩。
魏素兰那个贱婢,若不是她勾引自己,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等他能起身了,定要把她剥皮抽筋。
还有福晋,如此奸佞,为了争宠,全然不顾爷的身子,这种不贤心毒的女人,不要也罢。
也难怪弘历要疯狂了,自己重活一世,竟然如此的倒霉苦逼,前途尽毁,搁在谁身上谁都受不了。
就如同你去买彩票,竟然中了上亿的大奖,屁颠屁颠去兑奖的时候,得,彩票丢了。
纱凌坐在一旁看到目露凶光的弘历,眼里的郁闷一闪而逝,弘历这煞笔瘫得真不是时候。
边想边扯开帕子挡住上扬的嘴角,面上却是一片哀戚的表情。
现在雍正的儿子里,成年的只有弘昼,看来得先把弘昼给收拾了,至于乌拉那拉氏身边的弘瞻,才堪堪出生,算不得什么威胁。
雍正立储得法子也有意思,密折也不算什么,只要到时候苏勒偷偷的换过一份就足够了。
至于弘昼嘛,会有人对付的。
“主子,五福晋亲自来探望爷,您看……”春雨轻轻的走进门,对纱凌回禀道。
躺在床上的弘历听到五福晋的名字,眼睛一眯,随即流露出恼怒愤恨,这弘昼的福晋来得倒是快,除了探听消息,还能有什么。
一下子弘历扭曲的表情平复了许多,只怔怔望着绣花帐幔不知道想些什么。
“好好伺候着爷,若是谁敢偷懒耍滑,本福晋揭了他的皮。”纱凌的视线落在弘历身上,将弘历的表情变化收在眼底,满意一笑。看来这弘历脑子还没坏,样子带着几分凝重的吩咐屋子里的下人。
边说边小心的用帕子擦了擦弘历额头的汗珠,为弘历拉了拉被角,将弘历盖得更严实些,一副贤良温顺的样子。
这次扶着春雨的手,款款的走了出去,才出门就将帕子丢给春雨。反正帕子多的是,方才这帕子一擦,就带着一股汗味夹杂着药味,难闻死了。
“五福晋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主子,这可怎么办?”春雨扶着纱凌,面带担忧,谁都知晓,这个时候,弘历毁了,得意的人该是弘昼。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放心,天无绝人之路。”纱凌态度沉稳的很。
突然遭了这么大的变故,这几天毓庆宫里人心浮动,被纱凌狠狠的收拾了几个人,杀鸡儆猴,才又恢复了以往还算规整的风气。
走到门口,站立的丫鬟忙向纱凌请安,同时掀起了门帘。
纱凌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嘴角挂着一丝笑,踏进了门,这么快就坐不住了,真心急啊,弘昼。
“我倒是来迟了,不晓得弟妹这个时候上门,可别怪嫂嫂才是。”纱凌看着坐在一旁雕花红木椅上的秀丽吴扎库氏,略带点歉意的说道。
“听闻四哥生病,我家爷担心的很,收拾了不少补品,忘了下帖子就赶过来了,倒是是我唐突了。”吴扎库氏忙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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