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弦音对宗政司棋恨之入骨,但是她现在不会出手,就算宗政司棋再怎么嚣张,照样不是楚汐的对手,等那两月之期一到,便是她的死期!
噬天带着几个大口袋回到了宗政司棋身边,献宝似给了宗政司棋,宗政司棋打开一瞧,都是些药材和玄兽的尸体,而此时一边那只雪白的四眼通天兽却是突然钻进了一个口袋中,而后冒出头,满眼的愤怒,叽叽喳喳地叫着,想必是在口袋中发现了什么东西。舒虺璩丣
宗政司棋打开那口袋,也不禁皱了皱眉,那口袋中诸多药材中卧着一只幼小的四眼通天兽,还是幼兽,不足绿阶的修为,浑身是伤,雪白的皮毛被自己的血黏在身体上,连皮都被扯掉了一块,不知道是受了多少苦头,在口袋中瑟瑟发抖,命不久矣。
虽然宗政司棋也曾干那些杀玄兽剥皮抽筋吃肉的事情,但绝对不会对这刚出生的玄兽下手,就算要下手,那也是干脆利落,一刀致命,眼前这小兽不知道被虐待了多少,看到宗政司棋,想本能地睁开第二双眼防御,但它连睁开第二双眼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睁开一条微微的缝,近气多出气少。
那只蓝阶的四眼通天兽气得叽叽喳喳上蹦下调,宗政司棋还在犯难,要是治活它,得要花费一颗丹药不可,她手头如今有了药材,炼制也不是难事,但是毕竟炼制丹药也不是简单的事情,毕竟材料还得自己去夺。
关猛却是看不下去了,在万物袋中拿出了一颗药来,喂那小兽吃了下去,“怪可怜的。”
宗政司棋知道关猛的性情,便也默然了,反正关猛的万物袋里都不知道有多少丹药,挥霍个一两颗也不是难事。那小兽吃了丹药,安静地合上眼,伤势开始恢复,生命力在渐渐的恢复,那只大的蓝阶四眼通天兽高兴得蹦上了关猛的肩膀,亲昵地蹭蹭他的脸,关猛只是微微一笑。
几人几兽直接到了关猛的房间,宗政司棋吃力地将关猛从窗口扶进去,而后自己也进去了。
关猛的房间里干净而整洁,比一般的大家闺秀的闺阁更多几分优雅,宗政司棋不禁自惭形秽,想自己那屋,跟个杂货间似的。
肉包子已经化成了原型,看着关猛这屋里干净整洁的模样,嫉妒心起,到处搞破坏,宗政司棋将那只小兽拿出来,将它放在桌上,给它清理了一下伤口,上了药包裹好,那只大的在关猛屋里转来转去,黑漆漆的鼻头一直在蹙动着,像是在找它的同类。
关猛已经吃了丹药,背上的伤口也已经上了药,不能躺下,便坐在床上,与宗政司棋一道给那小兽清理伤口,做完一切,宗政司棋擦擦手上的血迹,转向关猛,“你的伤口怎么样了,我给你看看。”
便是作势要去看关猛的伤口,方才在秘境之中,情况紧急,她来不及精细包扎,只是为他草草地止住了血。
关猛一听,面红如血,忙背过身去,“我自己来便是了,不必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我们是朋友嘛!”宗政司棋一双咸猪手就伸向了关猛的衣襟,想扒开瞧瞧他背上的伤口,关猛还是躲,“司棋你也受了伤,你快些回去瞧瞧伤口罢,我这伤让宫兄来帮我瞧瞧就行了。”
宫絮帘便是住在他们隔壁,这时候她才猛然想起关猛是女尊国的人,跟楚国是男女颠倒的,忙收回手,有些尴尬,便道,“那你小心些,我先回去了。”
她拿出今日的战利品,分给关猛一些,便带着肉包子离开了这里,那头蓝阶的四眼通天兽自然便是跟着她,那只小的就留在关猛这里了。
走时,宗政司棋的目光恰巧落在关猛床头枕边放着的一个红艳艳的物事上,正瞧去瞧瞧是个什么东西,但关蒙已经眼疾手快地将之藏到了身后。
宗政司棋自知无礼,便跳出窗台向外走去了。
直到她离去了许久,关猛才叹了口气,拿出了藏在身后的那个小小的物事,乃是一个绣球。
女尊国的习俗与男尊国差不多,男子十五岁弱冠便可成亲,若是有心仪之人,便将爱人的名字绣在绣球之上,送给心上之人,若是那人也有意,便会带上聘礼上门提亲,若是无意,便只当无这回事,这门婚事便算是作罢了。
关猛如今的年龄二十二岁了,早已经算是大龄男青年了,无婚约,更无相好女子,一般男子早已经嫁不出去,就算嫁了也只能嫁个侧室,但关家势力雄厚,等闲之人难以入其青眼,加之关猛自幼便喜好习武,四处游历,婚事也迟迟未有音信。
心爱之人,定然要自己去寻,关猛走遍天下,不过也只是为了寻一个真心待自己的,且自己真心喜欢的,如今算是寻到了,但佳人心中,已然有了别人。
关猛黯然地叹了一口气,指尖轻抚着那绣球之上,用丝线绣出的两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司棋。
宗政司棋离开了关猛这里,便顺道去看了一眼西门罄的房间,见那房中无人,眼看着天色已晚,猜想着西门罄大概还在修恭房吧。
圣光学院,操练场旁边的恭房,早已经狼藉一片,男人的争吵声不时从里面传来,恶狠狠的话语响彻整个圣光。
“草!你个魔崽子!你这是修还是毁!笨手笨脚的!你吃屎去吧!”这声音粗犷中带着不可一世的傲然,龙灏是也!
“龙灏,我杀了你!”这声音咬牙切齿,阴寒无比,西门罄无意。
接下去,拳脚之声再次响起,怒骂之声不绝于耳,方才刚砌好的一道墙,再次轰然倒塌,一个水灵灵的脑袋自一边的废墟中探出头来,眼瞧着这扭打的两个男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通天苦恼了,说是帮西门罄吧,但是龙灏身上有一股让它胆寒的气息,让它发自灵魂的害怕,它在他面前根本就连站都站不稳,更被说是出手了。
所以,它只得苦逼地化成人形,小腿小胳膊地劳累着,满面委屈地替那两个一见面就打架的男人修着厕所,这不,她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修好一堵墙,又被那两人打架给推翻了。
通天无奈,啜泣着,一边抹泪,一边砌墙,不知道这要到何时才是头,它不时朝远处看看,这时候,怕是只有宗政司棋才能将这暴怒的两个男人安抚好了。
呜呜——
司棋姐姐,你在哪里啊!
突地,通天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像是它同类的气息,它从蛋里破壳不久,父母便被高阶的玄兽给吃掉了,它和一窝兄弟姐妹也险些被其他的玄兽吃掉,大家死的死,逃的逃,不知去向,那时候,便遇到了西门罄,他将它的伤治好了,它便一直跟着他,如今都十年了,它也十年没遇见过自己的同类了,乍一闻到同类的气息,通天兴奋十分,扔了手中砌墙的灰刀,显出了原型,朝着那个方向便甩着尾巴奔了过去。
黑暗中走来一个,正是宗政司棋,她身后还跟着那只蓝阶的四眼通天兽,那兽一见通天,眼睛一亮,便扑了上去。
两兽相间,像是认识一般,叽叽喳喳地用兽语开始说话,宗政司棋也不打扰他们叙旧了,提着食盒便朝恭房而去。
那凌陨是打定了主意不让这两人离开,想必他们都还没吃晚饭的吧!
龙灏那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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