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呢?
虞息心固然斗法不甚厉害,却也是大真人,若不是神通、术法被他李周巍压制,也绝不是能速速拿下的,这样的人物只要他手里有一位,能够替他暂时挡下另一位大真人,李周巍可以腾挪的空间就大得多了!
毕竟这样的人物,毂郡一时间能调动的人选也不过寥寥数位而已!
更别提这座崟城——地脉灵机极其雄壮,乃是赵帝陨落之所,大阵完好,只要掌握在手中,是一张极佳的底牌。
他思虑渐深,在主位上落座,却有一位真人已经转过身来,突兀地跪倒在他身前,下拜行礼,冷汗津津,道:
“魏王!戚氏有罪!”
正是戚览荆!
这句话让大殿之中一静,几位真人却并不及惊异,知道必有此一劫,皆沉默不言,唯有虞息心欲言又止,目光中略有担忧。
见上方的魏王抬眉,道:
“何罪之有?”
“仰峰之事…罪在我戚氏、我这个做兄长的…不曾管教!”
这个答案是众人皆知的,戚览荆再拜,低声道:
“我大父本为一介天骄,求道身陨落,只留下我父亲几个兄弟,诸子之中,父亲尤为疼他,当年力排众议,就选了他入山服气…后来我父亲亦陨落,由我叔父做主。”
“不曾想他十年不得气,郁郁寡欢,见了我叔父,不肯低头,我叔父本就恨他浪费机缘,由是不再理会他,他亦自作清高,固执的往观化而去,从此再不亲近…”
“后来他成了紫府,这才和家中重新亲热几分…可归根到底,也是生疏大于情分…”
突兀被牵连,他心中想必是憋屈至极的,从头到尾从不去提戚览堰的名字,语气中带着愤恨,只低下头来,低声道:
“不曾想仰峰一心求死,妄误明阳天威!当年消息传来,我一郡上下无不咬牙切齿,恨他莽撞误人,还请…魏王看着戚氏牵连不深,万般留情…览荆愿一身任由处置,换得一城安定!”
他说完这句话,不再言语,静静等着,可上方的人始终不动声色地盯着他,良久,方才淡淡地道:
“本王不以私害公。”
这话落在大殿中,掷地有声,让紧张的气氛一瞬化解,跪在大殿中的真人也如释重负,却听着那魏王继续道:
“再者,我不曾记过他的仇,仰峰道友…不失为一果敢英才,若非他身陨,襄毂之地,如今未必有此数役。”
大殿中一时寂静,戚览荆有些难以置信,诸位神通更是多有惊讶,唯独那虞息心抚须,颇为轻微地点了点头。
戚览堰这个名字,响彻南北,可无论是南方还是北方,这个名字的风评都不好,南方诸多道统遭其战乱所害,太阳道统也好,大宋也罢,遭受的损失并不小,自然颇为憎恨。
而在北方,这位一度节制江淮、遏制杨宋的真人也没有得到任何赞赏——受他调遣的诸位北方紫府恨他小题大做、压迫过烈,而应召南下的释修也没有捞到多少的好处,推诿狡辩,都把骂名推到他头上。
而最关键的那两场溃败,广蝉陨落,直接让大慕法界同陶氏与之决裂,咸湖之战害了赫连一族、铁弗国的国主,这位仰峰真人更是把自己性命也搭在了那小小的一处入海湖。
可无论如何,此人曾给李周巍带来不小的麻烦,他戚览堰在时,至少数次打得李周巍重伤,望月湖动摇!
李周巍的话并未夸大,如果戚览堰不曾陨落,他必然是能够整合洛下之人,也绝不会放任这样一个突破口落入李周巍手中!
‘他至少能堵到我成就大真人。’
相比之下,眼前的戚览荆明显差了一筹,一股淳城修士养优处尊,听玄谈道的悠然感,虽说能成就紫府,道心必然坚定如山,可终究不能和戚览堰相比。
“览荆愿魏王效死!”
戚览荆却不在乎这些,他只松了一口气,起身抬头,告罪退下,乔文鎏焦急等了这一阵,早就忍耐不住了,迈步向前,低声道:
“我等已经在此地徒耗多时,如今终于攻克,应当速做谋划!”
他思虑道:
“如今…淳城一方一定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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