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犯面上的表情凝固,转化为滔天的怒意,骂道:
“好胆!竟敢如此羞我吕氏真人!”
他抄起放在主位上的玄刀,怒气冲冲往外头走,吓得那左右的人跪了一片,立刻见长子边函迈步急跪,骇道:
“父亲!那魏王已至大真人,绝不宜轻易出阵,只恐受了他们埋伏!”
边犯冷笑道:
“我如何不知?可车幅大阵听命于我,太虚策应,我进退自如,龙亢大真人正在急速自角山赶来,只要我稍加引诱,将其拖在此处,必能报襄城之辱…”
边函立刻收了袖子,抬起眼睛去看父亲,见他义正言辞,毫不变色,便明白了,泣道:
“吕氏有辱,孩儿不敢相劝!”
边犯当即腾身而起,整座大阵赫然发动,他则穿出太虚,一看那黑暗中阴恻恻地站了一人,多半是乔三疑,便毫不犹豫持起神通,光色照耀天际,骂道:
“狗贼。”
『满垠』!
于是血光潋滟,赤火汹涌,配合着太虚封锁,一瞬间那阴测测的光定在半空中,笼罩着如同一片幽暗血火之域,砸向眼前的人。
吴庙大骇!
他知道这位魏王一向没有败绩,怀疑是有变数,虽然很是怕死,神通随时准备流转而去,却没想到这玄妙的大阵赫然发动,配合着突然涌现的神通,当即将他钉死。
边犯把他当乔三疑来对付,知道厉害,又知晓少阴控摄水火,唯恐不尽力,这一道神通劈头盖脸,烧得这吴庙满面是火,痛呼出声,神通立转。
『参疑室』!
他意欲奔逃,却听着眼前的壮汉突然变了颜色,神通运转,急声道:
“道友且慢,魏王何在?”
吴庙『厥阴』神通走脱了一半,突然听到这神通之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堵得心肝生疼,却只能停下来,道:
“边道友…”
边犯急声道:
“早闻魏王仁名,父亲昨日就递了书信过来,此刻神通在天,西边兴许有援救,我立刻暗放你等过去,还请魏王疾驰向西,先逮他个措手不及!”
“啊?”
吴庙面色怪异,只能忍着痛,把面上的火熄了,道:
“我等既过去了…道友呢?”
边犯急声道:
“我自运转大阵,隔绝两地,替魏王挡住各方来人,混淆视听,以备有变!”
吴庙听明白了,一时觉得牙酸。忍不住道:
“何苦又打我?”
边犯不知他何来的【又】,忍不住一怔,只解释道:
“城中眼线众多,如若不声势浩大,如何能骗得过各方…『满垠』有掩盖玄机之能,笼罩天际,方能有此等窃语…”
吴庙只能默然,抬起手来,行了一礼,悄然化为阴光,穿梭而去,果然见着了太虚中已经让开了一条长路,那位魏王负手而立,面上带着些许笑意。
“魏王明鉴……”
几人并不多说,悄无声息地穿梭太虚,急速向西而去,刘长迭暗自用神通传了,道:
“是报吕抚之释,可亦要小心,倘若此人行的是反间之事,我等退走时,他不留后路,必然也有大麻烦!”
刘长迭的考虑不无道理,可李周巍若无查幽,必然也要有一二疑虑的,可如今连吕安给边犯的信他都扫尽了,自然心里有数,琢磨了一阵,暗自点头:
‘边犯…’
他本以为车幅郡无机可乘,本也是打算绕路而行,只是既然知道了守备此地的神通出身,立刻动用了【查幽】,当即有了决断。
‘这倒是个意外之喜…’
他思虑起来:
‘如此一来…却不只是周旋了,有这一座大阵在背后…大可真正的图取些什么。’
他在北方周旋多日,同样是降,诸修可截然不同。
‘汤周二人为时局降,犹自不忿,不可重用,乔文鎏为意气、利益降,故而能转战四方,吴庙无依无靠,唯有降我以图跻身玄流,可以为说客…’
边犯是何人?
身为义子,能早早得到消息,如同投名状一般先行到他李周巍的麾下,必然是吕氏最核心的人,身份可以说比他身边的几个人都要硬,以他的关系,即使最后李周巍退走,最多吕氏出面打个哈哈,也无人能拿他怎么样!
也正是因此,他可以肆无忌惮的不考虑后路,不同李周巍离去,就这样光明正大的截断一方!
而此人一旦倒戈,据守车幅,只要吕氏不现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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