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37章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进书架
知道他听得到她与苏炎的对话,就隔着道门而已,他内力深厚,她与苏炎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只要不是刻意忽略,不想听到都难。

    一路上她没有开口,他亦是没有开口,只是 扶着她回了房,让她上床歇息,替她掖好被子。

    她闭眸歇息,他的手指轻触着她的脸颊。

    “云娆。”他哑声唤着她的名字,似是有什么要说,却又什么也没说。

    她闭眸未应,他的手从被窝中探入,握住了她的手,握得很用力,也很紧,似是要将整只手揉入他掌中。

    “云娆。”低哑的嗓音在耳边回荡,清浅依旧,却似是压抑着极大的痛苦,想说点什么,却似是说什么都为时已晚了。

    “安公子,我想歇息了,可以让我独自歇会 儿吗?”云娆慢慢睁开眼,望向他,平静问道。

    “……好。”喉咙似是被什么梗住般,他的声音低哑得厉害,却还是轻轻点头,“有什么事找我。”

    “谢谢!”云娆冲他挤出一个笑容,轻应。

    他眸中掠过黯然,握着她的手倏地一紧,头 低下似是想要吻上她的唇,却在她平静的眼神下停了下来。

    他看着她的眼睛,“好好休息。”

    哑声说完,他转身离去。

    云娆看着他的背影,不自觉地轻咬下唇,门 被掩上,两行眼泪却从眼角缓缓滑落。

    右手不自觉地抚上左胸,即使过了这么多日,萧润的一掌和向谨妃那一剑,依然让她现在疼得难受。那一处似乎很久开始就没有好过,曾 挨过他一掌,挨过萧润一掌,受过向谨妃一剑, 都是将去之人,却还得整日伤痕累累。

    脑中划过的俱是他昔日的柔情蜜意,以及床榻间的温柔相待,似乎就在不久前,他还在床榻间,在耳边哑声说着,以后会先护着她,可是,满脑子却是他那日擦肩而过的手,以及狠狠没入体内的长剑。

    昔日的浓情蜜意,如今想来便觉得伤口的疼越发的难受,终究,还是只是一个人而已。

    无声的流泪变成低低的啜泣,慢慢变成难以自已的哽咽低泣,手用力地捂住唇,想要将哽咽声压回喉咙中,却只是徒劳,醒来这么多天,她第一次哭,也哭得这般难以自抑,却不知道为何要哭,只是伤口太疼,却只能自己忍着不敢动。

    安子渊仰着头背倚着廊柱,听着屋内阵阵压抑着的低泣声,垂在身侧的手几次紧紧蜷起又松开,青筋浮现,几次想要回去,双脚却是万斤重,无论如何也抬不起脚,双眸有些茫然地盯着屋檐,站在原地未动。

    她从小受过的那些伤,吃过的那些苦,他总想着要好好弥补,却在一念之差间伤她最深,身心俱伤,他甚至从她压抑的哭声里听懂了她心底的绝望,那般的无助和绝望。

    无常和曲小蛮守在一边,面色都有些不忍,听着屋里压抑的啜泣声,却也不知如何是好。

    曲小蛮是与云娆一道长大的,即使这么多年来她受了那么多苦痛,却从未像今日般哭得伤心难受,她哪日不是嘻嘻哈哈安安静静的,何曾像如今这般绝望过。

    云娆几乎整个身子都缩进被窝里,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着唇,哭得难受,牵动了胸口的伤,锥心刺骨的疼,却又停不下来,只能不断地拧紧胸口,似是要借此压抑住,却将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扯裂,手心处一片濡湿。

    那片疼从胸口向四肢百骸蔓延,慢慢变成多年来熟悉的绞疼,万蛇钻心般,细细麻麻地蔓延开来,早已不知是刀伤还是内伤,亦或是毒伤。

    她疼得蜷起了身子,冷汗涔涔,痉挛着从床上滚下,撞到了床前的桌子,将桌上茶杯撞落,“噼里啪啦”地碎落在地。

    安子渊在她从床上跌落时便已倏地推开门,一抬头,面色遽变,云娆正蜷着身子躺倒在地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存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