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的问题让云娆愣了愣,下意识抬头,一抬眸便撞入了那双清冽黑眸,此时正静静地盯着她望。
脑海中不自觉地划过方才激情时的画面,尤其是他急促而粗暴地啃噬着她的唇舌和脖颈,那眸中的迷乱深黑……
薄薄的面皮不自觉地升腾起一股热浪,蒸得整张脸红晕四散。
安子渊眸色不自觉地变得幽暗,眸色转深,几乎是本%能地,如玉般的手抬起,伸向那张勾魂般的美颜。
指尖即将触到她脸颊时倏地僵住,而后轻咳一声,安子渊尴尬地将手收回,视线移往别处,暗暗调息平息体内再次莫名涌起的冲动。
云娆偷眼望了他一眼,心里疑惑,一时忘记方才的尴尬,疑惑问道,“安公子,你怎么了?”
安子渊深吸一口气,侧转头,朝她望了望,素来清雅平淡的脸上隐约带着些许自嘲。
“云娆,在外面不要轻易以这张脸示人,尤其是别以那种眼神看着男人。”伸手替她拂了拂她垂落在胸前的湿发,安子渊淡淡开口,人已恢复往常冷静疏离,“没有几个男人能把持得住。”
云娆抬手摸了摸脸,“安公子也是这般肤浅之人吗?”
安子渊动作略顿,而后坦然点头,“是。”
云娆垂下眼眸,“安公子若是遇到另一张比这张还美的脸,是否也会把持不住,对她做像方才那样的事?”
“不会。”几乎想也没想,安子渊便应道,顺道替她将腰带系好。
“为什么?”云娆疑惑望向他,手抓着胸口的衣服。
安子渊望她一眼,开口时却已是另一个话题,“云娆,你曾坠崖过吗?”
云娆微微拧眉,而后摇头,“应是没有,我小时候不习武,真从那么高的地方坠下来又怎能还活着。”
安子渊笑笑,“也是。”何况那时的夙绾还受着伤。
“公子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云娆看着他的神色,小心问道,她不止一次看着他盯着她失神,似是从她眼中看另一个灵魂。
“没什么。”安子渊摇摇头,“只是想到了一个故人。”
“她……是你的红颜知己?”云娆看着他的神色,小心问道。
“不是。”安子渊笑了笑,垂下眼眸,“一个小姑娘而已,当时没来得及救她……”
“公子是在内疚?”云娆微蹙眉,问道,不确定是否从他话中听出了一丝内疚之意。
安子渊摇头,没有应,或许说不上内疚,即便时间重来一次,他定还是会先救安子沫,十几年的兄妹与一个认识不过半月的人,自然是先将亲人安危放在首位,只是十年来,竟总忘不了那双眼眸,尤其是当他的手擦着她伸向子沫时,她眼中刹那的的错愕以及淡淡的自嘲羞赧,还有她下坠前释然的那声“谢谢”,竟如同噩梦般伴随了他十年。
云娆看他神色也不好再问,只是微微牵了牵唇,有些勉强,起身,“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云娆面对他还是尴尬,不愿他送,安子渊却是坚持,直到将她送回了她的房间才回去。
第二日,云娆起身,想到昨晚的事连去用早膳的心情都没有了,昨夜回来便一晚没睡好,想到两人在浴桶里的事便觉脸上烫热得厉害,黑灯瞎火时尚且能假装无事人般与他交谈,如今这光天化日下,看着人便觉不自在,因而丫鬟来催吃饭时已身体不适为由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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